门外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最终在别墅门前熄了火,没了声音。
那引擎声虽然不熟悉,但是就这个小区地段,能随意停车的人屈指可数。所以,定然是阮澜烛和刑悠回来了。
“散!快散!”程千里压低声音,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趴在沙发扶手上打盹的栗子,不由分说地塞进旁边凌久时的怀里:“凌凌哥,抱着!显得自然点!”
凌久时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得有点懵,下意识地接住了突然被“绑架”的栗子。
栗子那双蓝色的竖瞳瞪了程千里一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表示抗议。它在凌久时怀里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发现无法挣脱后,干脆扭头对着凌久时不轻不重地“哈”了一声,露出尖尖的小白牙以示警告。
凌久时哭笑不得,只得放松了手臂,任由获得自由的栗子跳下他的膝盖。它迈着优雅的猫步,重新踱回沙发,在最喜欢的角落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蜷缩起来。
程千里自己则迅速捞起跟在栗子身后嗅来嗅去的吐司。
吐司倒是脾气极好,被程千里突然抱住也不挣扎,反而顺势将毛茸茸的脑袋搁在程千里的臂弯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尾巴还愉快地小幅度摇晃着。
程千里心不在焉地撸着吐司的背毛,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口。
在引擎声响起的第一时间,易曼曼就蹿回了厨房,仿佛从未离开过那里。此刻,他正背对着客厅,开着冰箱门假装翻找着什么,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半根没啃完的黄瓜,腮帮子鼓鼓的,显然是刚塞了一大口进去。
而吃完了瓜忙着护肤的卢艳雪不再和他们折腾,选择直接回了房间。
凌久时看着怀里空空如也,又看了看角落里高冷的栗子和抱着吐司装模作样的程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了密码锁打开的声音,屋内几人的动作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阮澜烛率先推门而入,他带刑悠进入基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种“岁月静好”中透着浓浓“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氛围。
程千里抱着吐司坐在沙发边缘,手指机械地重复着撸狗的动作,脸上挤出一个刻意又虚假的笑容:“哎呀!阮哥!悠悠姐!你们回来了啊?路上辛苦了!”
易曼曼就好像在厨房被惊动了一样,恰到好处地走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小截黄瓜,腮帮子快速蠕动着,努力把食物咽下去,含糊不清地问:“阮哥?你回来了啊?这位是……?”
凌久时本来正想将视线从栗子那高冷的背影上挪开,配合着演一下“刚发现你们回来”的戏码。
可沙发角落里那个刚刚还对人类拥抱嗤之以鼻的栗子,此刻却像换了只猫。迈着猫步,径直走向刚进门的刑悠,在她脚边绕着走了两圈。
而后,它没有选择刑悠,也没有选择其他人,而是走到阮澜烛脚边,就那么带着点亲昵意味地,侧身倒在了他脚边,甚至还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
凌久时瞬间觉得刚才脑子里还在盘旋的什么徐瑾、什么人皮鼓、什么悲剧爱情,都“啪”地一声碎成了渣渣,被一股更强烈名为“嫉妒”的情绪冲击着脑海。
他哪里还记得什么难受,他此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阮澜烛!你到底给栗子下什么迷魂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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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月璃人倒霉起来是真的……发烧加过敏,还溃疡,真的是,服了……脑子有点不太清醒,如果有问题,过两天会修。明天估计也会很晚,白天不用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