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扇门没有在继续进来人了。因为一个穿着灰色粗布短打的男性走了进来,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好几把钥匙放在了桌上。
环顾四周后,他笑了笑:“欢迎大家来我们小镇游玩,不过夜深了,大家还是先休息才好。”
“一楼和二楼的空房间,还请各位自便。”他补充道,转身欲走,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半侧过身,“我们小镇经常下雨,若是出门,千万记得要带上伞。”
说完,他不等任何人回应,便佝偻着身子,再次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门外的黑暗雨幕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NPC的离开像是解开了某种无形的束缚。
那嚣张的女人最先动作,她冷哼一声,看也没看那串钥匙走出了门。自称崔学义的男人随手拿起一把钥匙就跟了上去,连他的哑巴表哥都没顾得上招呼。
而那挑衅的女人和她同伴开始挑拣钥匙,他们发现所有钥匙看起来都一模一样,根本无法分辨对应哪间房后,才悻悻地拿了把钥匙,低声抱怨着也离开了。
刑悠看着王迪也上前取了一把钥匙,她朝着坐在对面的阮澜烛和凌久时微微点点头之后,才跟了上去。
雨水似乎永无止境,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瓦片。那令人心烦意乱的雨声,再加上之前在厅堂里感受到的那道转瞬即逝的审视目光,让她无法安然留在房内。
“王迪,”刑悠停下开门的动作,转向她,“我有点事,先去下隔壁。”
王迪点点头,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了一句:“小心点,早点回来。”
刑悠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隔壁门前,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木门很快被拉开一条缝隙,露出阮澜烛半张脸。
见来人是刑悠,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化为暖意,侧身将门完全打开。
“怎么过来了?”他笑着将她迎了进去,“外面雨大,先进来。”
凌久时正坐在屋内一张旧桌旁,见刑悠进来,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屋内比走廊干燥些,但同样弥漫着陈旧的木质气味和微弱的灯油味。
刑悠进了屋,莫名感到那股子心烦意乱好像有了抒发的口子,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心烦告诉了两人。
阮澜烛闻言,挑眉看向一盘的凌久时:“巧了,我刚和凌凌说去探探他们。”
而凌久时在一旁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话。
刑悠看了看凌久时,又看了看阮澜烛。她知道他们导致想做什么,可为了大家之前在门外就商量好的计划,她不能参与。
但那三人组,又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一种冲动促使她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未曾深思熟虑的动作。
她伸手探向自己腰间,摸出了那柄贴身藏匿的蝴蝶刀交到了阮澜烛手里:“注意安全。”
阮澜烛愣了愣,垂眸看着静静躺在自己手心里那柄温热坚硬的蝴蝶刀。他抬眼看她,有些像拒绝,毕竟这是她贴身保命的武器:“你……”
刑悠迅速打断了他可能的话,像是要掩盖什么,语速加快了几分:“我可是未来的雇主,X才不会轻易对我动手。还是看好你们自己吧。这刀给凌凌我都怕他伤了自己。”
凌久时:“……”
他无语地瞥了刑悠一眼,懒得反驳这明显的拉踩。
“所以,悠悠,你是在到底是担心他,还是,在担心我?”阮澜烛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不少。
听着这瞬间变得暧昧且将自己无辜卷入的对话,凌久时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又来了又来了,他是他们play的一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