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光会吹散一切,除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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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几人小酌了几杯。酒过三巡,刘耀文忽然兴致勃勃地嚷着要去唱歌,说是好久没去了,宁笛确实很久没碰过麦克风了,饭后大家便陪着一起去KTV。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耀文和宁笛之间,气氛微妙,绷而不破。
宁笛唱一首歌,刘耀文就凑上去跟着一起唱,宁笛换了位置坐下,他立刻搬着杯子紧随其后。
宁笛起身说要去洗手间,他也麻溜地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上。宁笛似乎并未察觉这些细节,但丁程鑫和江姒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当初,宁笛悄悄出国的事,大家都知情,唯独刘耀文被蒙在鼓里。
后来,丁程鑫和江姒聊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记忆浮现。
那天,刘耀文终于知道真相,而此时,宁笛已经离开了半个月。他依旧如常地给宁笛发消息,约她出来玩。
消息刚发出去,“滴滴”声未落,红色感叹号跳了出来,他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几秒,猛地抬头看向丁程鑫,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刘耀文宁大小姐把你拉黑了吗?
丁程鑫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下意识反问回去。
丁程鑫拉黑我干什么?
刘耀文没再说话,只是把屏幕递过去,指尖轻轻点了点那行红色字迹,丁程鑫看了一眼,眉头微蹙,神色复杂。
刘耀文那她为什么拉黑我?不行,我要去她家找她理论清楚!
话音刚落,他便气冲冲地朝门口跑去,连鞋带都没系好。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时,丁程鑫喊住了他。
丁程鑫宁笛出国了,她家现在没人。
听到这句话,刘耀文的脚步顿住了。他站在那里怔了几秒,嘴硬道:“我不信。”
说完继续往门外冲。丁程鑫试图拦住他,却被甩开了手臂。直到他亲眼看到宁笛家门口那片疯长的杂草,才彻底僵在原地。
宁笛家的管家刘叔一向讨厌草长过脚踝,每周都会按时修剪。
而现在,门前的杂草已经快要没过小腿,显然这里已经空置许久。刘耀文木然地望着这一切,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自那以后,平时最爱热闹、一天到晚招呼朋友们打球的刘耀文,突然安静下来,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三天没出过门。
他的母亲担心儿子出事,便打电话给丁程鑫,请他过去看看情况。
丁程鑫推开刘耀文房间的门时,屋内的景象让他皱起了眉,衣服散落一地,连他最珍视的那件亲签球衣也被随手搭在床边。
刘耀文整个人瘫在地上,像个烂泥似的趴在地板上,毫无生气。
丁程鑫用脚尖踢了踢他,“喂……”
丁程鑫活着吗?
刘耀文翻了个身,背对着丁程鑫,闷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丁程鑫耸了耸肩,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
丁程鑫活着就行。她有句话让我转告你。不过看你今天这样子,估计也不想听,下次吧。
他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谁知刚才还装睡的刘耀文瞬间清醒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匆忙抓住丁程鑫的手腕。
刘耀文她说什么了?
丁程鑫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他凌乱的头发。
丁程鑫还能起来啊?
刘耀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眉头紧锁。
刘耀文别绕弯子了,丁哥,还有谁会捎话给我?
丁程鑫她说,让你遵从内心去做想做的事,她在哪都会一直支持你。
说到这里,丁程鑫故作嫌弃地啧了一声。
丁程鑫肉麻啊,真受不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而刘耀文仍旧站在原地,嘴角扬起一抹傻笑。
丁程鑫走出家门时,透过半掩的房门瞥见这一幕,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刘耀文的母亲站在门口,看着儿子的变化,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伸手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喃喃自语道:“儿子,以后挣了钱一定要好好对你哥啊。”
分别是为了重逢吗?
或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