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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尴尬，吴言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将手中的文书撕得四分五裂，淡淡道：“这份“大礼”，我就替向王收下了。向王已经明白缉妖司意图重振的决心，已经同意你们接替崇武营彻查水鬼凶案了。”
同意了？
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范瑛隐隐不敢相信。
吴言顿了顿，看向缉妖司众人：“但我们最好也丑话说在前头，既然交给缉妖司彻查，那这个案子如果出现任何失控，或者引发灾难，都不是崇武营的问题了。”
有蹊跷，崇武营前几日还死咬水鬼凶杀案不放，如今这么好说话，姜嫣语清绝的眉目微微蹙起，试图在崇武营的人脸上找出痕迹，然而他们全部面无表情，不泄露丝毫。
“责任划分清楚，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闯了祸我们崇武营不负责。范大人，如何？”吴言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那是自然。”
范瑛同意，他看好缉妖司，缉妖司绝对不会惹出祸端。
“口说无凭，你们缉妖司立下字据吧。”
吴言说完回头，他身后一个随从递上两个卷轴，他垂眸继续念道：“缉妖司在此向向王请命彻查水鬼凶案，不可伤害百姓，不可怠慢拖延，缉妖司当全力以赴，侦破此案。”
姜嫣语紧紧盯着吴言和他侍从手里的卷轴，心底愈发不详，有警钟长鸣。
莫非……是它们？
待吴言话音落下，他把卷轴递给身侧的随从。身边两个随从一个捧着卷轴，一个捧着红色印泥，朝台阶的卓翼宸等人走过来，站在低一阶的台阶上举起卷轴。
“口说无凭，请各位画押为证，我也好带回去，给向王一个交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没有半分理由推辞。
卓翼宸领头，他伸出手指蘸上红泥正准备画押，随从突然小心的提醒：“大人印在卷轴末尾即可。”
卓翼宸淡淡看他一眼着做。
……
很快，轮到姜嫣语，她几步走上前，瞄了眼旁边的红泥手印，又低眸看着旁边空了一大部分的位置，随从见她迟迟不肯印，怕她看出什么端倪，紧忙催促：“大人，还有人等着呢。”
印在卷轴末尾…末尾，旁边有一大块位置，为何不让印？
“姜大人为何迟迟不印？莫非是想退出缉妖司？”
随从还在小心的施加压力，远处的赵远舟见状面色不虞的施法禁言了他。感知到赵远舟的妖力，卓翼宸余光睨了他一眼，旋即当做没看见般收回视线。
姜嫣语素白的指按上红泥，印在卷轴末尾处时有冰蓝色不易察觉的印记覆盖整个卷轴。
吴言看向裴思婧，这是甄枚开口：“她就不用了吧。刚刚听她说，她拒绝加入缉妖司。”
吴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缉妖司果然无用，连崇武营不要的狗都看不上缉妖司。”
此言一出，卓翼宸裴思婧文潇等人脸色一沉，有些难看。
裴思婧冷着脸上前，猛地在卷轴按下自己的手印。
众人有些意外。
裴思婧看向文潇：“你们，有听见有狗在叫吗？”
文潇低头一笑，姜嫣语轻点：“好吵。”
吴言深深看了她俩一眼转身离去，崇武营的人亦步亦趋。
“终于走了。”
卓翼宸松了口气。
“可惜崇武营的罪证被烧了。”赵远舟可惜道。
“真正的罪证早就已经快马加鞭，秘密送到丞相那里去了，若有一日需要问罪，丞相自有定夺。”卓翼宸抱着剑，淡淡道，“至于你，赵远舟，水鬼凶案调查来之不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一直被猜忌，赵远舟有苦难言，“小卓大人，相信我。”
“做梦去吧。”卓翼宸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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