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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赵远舟环顾四周，入目皆是成群结伴的白衣少年，他们有的勾肩搭背，有的并肩同行，俊俏的面上，洋溢着璀璨夺目的笑容。
“今年的宗门比试，你们押了谁啊？”
其中一个少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围，确认长老们没在附近，对他们低声道。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大师姐啊！”腰上佩戴一枚司南玉佩的少年，嘴角弧度上扬，一脸笃定：“谁不知道大师姐一手剑法出神入化，修为仅在师尊之下。”
“诶，你们知道不，我听说大师姐被选定为下任掌门了！”
左手拿着一柄月白长剑的少年语气激动，“大师姐做掌门，实至名归啊！！！”
大师姐…
阿语？
赵远舟记得阿语对她讲过，她是无上仙宗的大师姐。
“诶？这位道友，你很面生啊？”
戴着玉佩的少年眼尖看到他，目光上下扫射赵远舟，没等赵远舟胡诌身份，语气异常兴奋道：“你也是慕名而来前来仰慕大师姐风姿的吧？！”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赵远舟点头，内心给他点赞，好小子，给他省去口舌。
“还好你今天遇见的是我们，要是运气不好碰见长老，你可就要被赶出去咯——”
少年瞄了他一眼，在内心感慨他可是真是个好心肠的人啊！
“为何这么说？”
赵远舟挑眉问道。
“慕名而来仰望大师姐的人太多了，能从无上仙宗排到玄门，两个宗门相差十万八千里，大师姐喜静，每日被烦得头都大了。”
少年眉心忧忧，“所以啊，你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懂了吗？”
“懂了，多谢小兄弟了。”
赵远舟心下了然，怪不得阿语每次来找他，清绝艳艳的眉目尽是苦恼。
“小兄弟？”少年觑他，“叫我司南就好，还有，我可不是小兄弟，我今年一百七十岁了。”
“……？”
赵远舟错愕又怀疑的看着他，司南清俊，皮肤白皙，脸上没有半分苍老的皱纹，血气十足，神采奕奕，“你说你……一百七十岁？”
“昂。”司南点头，“我一百十七岁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有。”
赵远舟诚然道：“那为何无上仙宗，你不是大师兄？”
“哦，这个啊。”司南挠挠头，“我之前是别的宗的，犯事被赶出来了，只有无上仙宗收我。”
“原来如此。”
赵远舟得到回答后不再问下去，他跟着司南走到一处偌大的比武场，那里人山人海，各个宗门的长老负手而立在云层之上。
而比武台上，姜嫣语一袭白衣，银蓝色的碎片环绕在她身侧，她眉目淡漠，端的是清冷疏离，恍若高枝上的寒梅，遥不可及：“承让。”
“诺，那就是我们的大师姐了。”
司南下巴扬起，示意赵远舟往那处看，“她很厉害的哦！”
但实际上。
无需司南示意，赵远舟的眼神就落在那里，心，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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