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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试我。”
裴思婧嘴角下垂，长长的睫翼盖住了她眼里的情绪，令场上的人无法洞察出她的心情，但被怀疑，定然是心不好受。
“是。”文潇干脆道，“毕竟我们七个人中，你最可疑。”
裴思婧忽然扯开笑，撩起左臂的袖子，漏出崇武营的刺青，“崇武营的人，在手腕处，都会有一个特殊的云纹刺青，代表其身份。”
“我曾任崇武营军统领，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我早已主动请辞调离，和崇武营再无瓜葛。”裴思婧抬眸转向文潇，“再说，努力游说我加入你们的，不正是你吗？”
文潇笑着垂眸，不语。
“况且我在灵犀山庄也中了瘟疫，同样有可能会死。若我真的是崇武营的细作，何须如此冒险。”裴思婧冷静道。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赵远舟闷了一口灵水，“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既然我们当中有奸细，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裴思婧语气沉重，定定看她。
“哈。”文潇桀然一笑，“裴姐姐原来这么记仇啊~我倒是想加入崇武营来着，听说他们对妖了如指掌，有不少珍贵的情报。”
文潇歪头，“可惜我爹不让我去。”
“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听你爹的话。”卓翼宸幽幽道。
“每一任白泽神女，都对妖怪很好的，绝对不是她！”英磊语气坚定。
姜嫣语手掌拄着光洁的下巴静静听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桌面。
正想偷偷摸摸勾上她尾指的赵远舟，忽然感受到很灼热的视线，不解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我总不能是奸细吧？”
“那可不一定。”卓翼宸意味深长。
“我要是崇武营的内应，干嘛还来缉妖司帮你们完成任务？累死累活当牛做马。”赵远舟撇撇嘴，觉得他们真是冤枉妖。
“苦肉计呗。”卓翼宸哼笑。
“嗯嗯！”英磊重重点头。
“反正你这么爱演。”卓翼宸嗤笑。
“我是妖。”赵远舟翻了个白眼，“崇武营专门杀妖，更何况他们还想抢我的内丹，卓小宸，请你擦亮你的狗……”
赵远舟迎来卓翼宸那双怒视憋了回去，委屈巴巴地看向姜嫣语，“阿语你看他凶人家~”
姜嫣语：“……”
有没有种可能，他也是我上司啊小黑。
“可我记得，某人在缉妖司还威胁司徒大人说，如果我们不和你合作，你就去找崇武营。”文潇笑眯眯补刀。
“气话，那都是气话。”赵远舟简直比窦娥还冤，他借助机会光明正大牵上姜嫣语的尾指，“你们人类都这么相信气话吗？”
“……大抵吧。”姜嫣语挣了挣，索性随他去了。
“有什么好气的。”文潇呵呵一笑。
“气你们不识货，我这么厉害又风流倜傥举世无双的大妖，你们竟然不识货。”赵远舟勾勾唇角。
“……我看是油嘴滑舌，自恋还臭屁的大妖。”文潇吐槽，他到底是怎么一本正经夸下海口的？
“阿语你觉得呢？”赵远舟暗含期待。
姜嫣语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总不能说文潇说得很对吧？那样他绝对会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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