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拍了拍床让张显宗坐下。
“陪我说说话。”
“好。”
然而等张显宗坐下后,两人都没有开口,一时无言。
不经意间,张显宗的手指轻轻碰到岳绮罗的手腕,触电般的感觉迅速蔓延,血气上涌,他尽力控制着发颤的指尖,而微红的耳尖却无法掩饰。
岳绮罗抬起脚,轻轻踢了他一下,
“你把那边的榻搬过来,陪我睡觉。”
莫名的,岳绮罗今晚不想一个人待着,于是命令张显宗留下来陪她。
张显宗依言过去,他身强体壮的,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榻搬了过来,期间都没有弄出什么动静。
“绮罗你睡吧,我守着你。”
有信任的人在身边守着,岳绮罗安心不少,转了个身背对着张显宗,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张显宗侧躺在罗汉榻上痴痴地盯着岳绮罗单薄的背影。若不是岳绮罗睡着了,不然定会狠狠的瞪他一眼,嘟囔着要打他。
……
一夜无梦。
——
第二天,张显宗很早就醒了,小心的给还在睡觉的岳绮罗捏了捏被角,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你去派人探听青云观现任主持的事情,打探打探他有什么本事。”
张显宗对林茨吩咐道。
……
等岳绮罗醒的时候,张显宗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甚至还去珍宝斋打包了早餐给岳绮罗带回来。
岳绮罗一睁眼入目所及的是一大束风铃花。
张显宗从风铃花后面探出头来,
“绮罗,你醒啦?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起来吃饭吧。”
岳绮罗摸了摸风铃花,对绿莹说道:
“再找个花瓶把花插上。”
自那日以后张显宗每日都会带束花给岳绮罗,花朵没枯萎就再拿个花瓶装上,所以这段时间岳绮罗房间里都会摆上三四个转着不同花束的花瓶。
绿莹见怪不怪地接过风铃花拿去打理,张显宗则进入房间伺候岳绮罗洗漱。
吃早餐的时候,张显宗一边给岳绮罗盛汤一边跟她说着青云观如今的情况。
“现任主持叫出尘子,威名不及上任主持,我打探到的消息说是没什么真本事,只是也不知道是藏拙还是真的虚有其表……”
岳绮罗用了些就不再吃了,她优雅地擦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有没有真本事去会会就知道了。”
张显宗见岳绮罗不吃了将她剩下的拿过来解决。
——
青云观,
张显宗牵着岳绮罗从轿车上下来,他们身后跟着的是一辆美制十轮卡车,陆陆续续的士兵拿着枪从卡车上下来,在青云观门前排成两列。
张显宗拥着岳绮罗从中间进去,周围来来往往的民众看到这么大的阵仗连忙绕开,都不敢进入青云观。
“你弄这么大的阵仗做什么?”
岳绮罗斜睨了张显宗一眼。
这青云观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连守观大阵的威力都削弱了许多,看来这个出尘子没什么真本事,不然也不会不加固阵法。刚才岳绮罗进入青云观的时候感受到的排斥可以说的上是微乎其微。
张显宗勾唇浅笑,
“如今这世道枪在哪道理就在哪。这些都道士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凡胎肉体还能挺得过子弹吗?”
“更何况,”张显宗握着岳绮罗的手给她暖着,“你现在能少用些法术就少用些,万事有我。”
……
出尘子盘腿坐在蒲团上,看似在念经打坐实则已经神游天外。
今天客流怎么这么少?都没什么人来求见他向他讨要黄符,这样他还怎么赚钱保养他的新车啊!
就在出尘子疑惑今天怎么没什么人来求见他的时候,一个小道士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道长!出大事了!”
出尘子眼神一凌,呵斥道: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要你这么着急!”
小道士见出尘子生气了连忙拱手告罪,出尘子慢悠悠地抚了抚长须,悠哉哉地问道:
“说吧有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
“是,是有当兵的带着好多人将观外给围了,为首的一个是文县的司令张显宗,还有一个……”
“张显宗!”出尘子大惊失色。
他虽说算是方外人士,但是文县的大事他都是知道的。张显宗作为司令怎么突然想着将青云观给围了?自己也没有见过对方的罪过对方啊!
出尘子内心慌张不已,但是面对小徒弟还是故作镇定不让人看出他心里没底。
“咳……你且先去招待张司令,为师随后就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