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和宫远徵一同离开。
离开前,趁着宫子羽没看见,宫远徵回头无声对上官浅说了句话。
‘晚上,等我。’
上官浅翻了个白眼,偏过头去权当做没看见。
宫远徵看见上官浅的动作不满地撇了撇嘴,随后跟着宫尚角离开了。
“阿浅,我送你回去吧。”
……
回去的路上宫子羽情绪都很低落,
“羽公子,我是来将这个还给你的。”
上官浅将细心收进袖子中的狐狸毛拿出来递到宫子羽面前。
宫子羽看到眼前熟悉的物品眼眶湿润,
“阿浅,谢谢你。你明日让下人跑一趟给我就行,何必大晚上亲自跑着一趟。”
宫子羽摩挲着手中的狐狸毛,低着头不让上官浅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
“我只是觉得这件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想早些还给你。”
夜深露重,上官浅这边也没什么要紧事,于是就让侍卫护送小顾先回去,她则跟宫子羽一同走回去。
金繁守在暗处,如今只有宫子羽和上官浅。
于是氛围正好,宫子羽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是父亲生前留下的狐狸毛,姨娘说父亲不好意思给我于是托她转交,只是没想到世事无常,他就先离开了……”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处河边,宫子羽席地而坐,上官浅也在他身边蹲下听着他絮絮叨叨,
“从前我总觉得父亲对我很严厉,很少关心我,如今他离开了才看明白,他的关心都藏在行动里,只是藏起来了不让我知道……可笑我还觉得,觉得他根本不爱我……”
“羽公子,你父亲若是还在世也不会想看到你如此痛苦的。”
“阿浅,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执刃?你轻而易举就能推测出宫远徵并非谋害我父兄的凶手,我却还在浪费时间审问他……”
看来她跟宫远徵说话的时候被宫子羽听到了,只是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仔细回想着当时她说的话,确定自己没有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后上官浅放下心来。
“羽公子都听到了。”上官浅这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样笃定的语气让宫子羽生出偷听别人说话被发现的羞耻感,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像是个做错了时的孩子。
看到宫子羽这幅样子上官浅轻轻叹息一声,摸了摸他的头,
“羽公子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你身在其中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我虽不知当时的情景,但是我知道羽公子的为人,你定是有确凿的证据才会责问徵公子,并非无的放矢。既是有理有据不是故意针对,又何必对自己过于苛责?”
“至于执刃一位……若羽公子觉得自己不合适,那你觉得谁才合适?”
宫子羽声音低不可闻,
“所有人都觉得除了哥哥,就是宫尚角是最适合继任执刃一位的人选……”
“那为何长老不让宫尚角继任执刃?”
上官浅当然知道宫门有‘缺席继承’的祖训,且执刃死后必须立马继位,不然执刃的位置不可能落到宫子羽头上,这些消息上官浅在无锋时师傅闲来无事时都跟她提过。只是知道归知道,宫门这么做的原因师傅却没说。于是上官浅想看看能不能从宫子羽口中套出消息。
“是因为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