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郑南意站在她这边,宫子羽、宫远徵相信她,除了三位长老在怀疑,宫尚角你还剩什么?
上官浅的眼睛转向了质疑她的宫尚角,这是她第一次直视宫尚角。两人对视,宫尚角清楚的看见那双看向宫子羽永远温柔潋滟的眼眸,在看向他时变成了嘲讽与冷漠。
宫尚角呼吸频率变快了些,眼神划过一丝不忍,但又像是想到什么,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上官姑娘……”
他再次开口,却被上官浅打断。
“画师的画像我看过了,惟妙惟肖,神行具备,与我别无二致。街坊邻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那是我,除非你们拿去问询的是另外一幅画像。”
今日若被怀疑的是云为衫还有可能是因为她身份暴露,结果倒是怀疑起她上官浅来了?她自记事起每月师傅都会让她去上官家小住几日,别说是家中下人、街坊邻居也一眼就能认出她,甚至小街摊贩都会对她眼熟。
所以宫尚角这番话必然是在试探。可惜他试探错了人。
上官浅端正地站在原地看向宫尚角的眼神毫不心虚,
“我不知道为什么宫二先生要污蔑我,若您认定我身份作假大可以直接将我关押起来,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如此作为怕不是故意为之。我知道您不喜欢羽公子,所以对我也颇有微词,但是今日这般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做手脚实在是有失风范。”
说到此处,上官浅轻擦眼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上官浅三言两语将宫尚角对她的怀疑归咎在宫尚角与宫子羽不和身上,此话一出,连三位长老看向宫尚角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只是这毕竟是宫门的私事,新娘还在这里他们也不会直接说出来,而是问道:
“尚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官姑娘的身份当真有问题?”
长老们问出这话时连他们自己都不太相信,上官浅的神色不似作伪,对于自己的身份很是自信。若她真是无锋刺客不可能端得住。
宫尚角勾了勾唇,
“上官浅姑娘的身份,探查无误。你是子羽弟弟的新娘,自然是要更加谨慎,刚才不过是一番试探,若是冒犯了上官姑娘,我在此致歉。”
宫子羽护在上官浅面前对着宫尚角怒目而视,上官浅躲在宫子羽神户泪水涟涟,郑南意搂着她轻声安慰,云为衫也拿着手帕为上官浅拭去眼泪。
这样一看,宫尚角像极了破坏有情人感情的恶人。
这样的认知让宫尚角很是不爽,只是如今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上官浅躲在宫子羽身后哭泣。
“既然三位姑娘的身份已经核实,就这几日入住各宫吧。”
……
“哥。”
宫尚角离开长老院时,宫远徵叫住了他。
“远徵怎么了?”
宫远徵紧绷着一张脸,神色几番变换,最终呈现出了难以理解的复杂之色
“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如上官浅所说的那样,因为她是宫子羽的新娘吗?
宫尚角望向已经漆黑一片的天空,想起了四年前那个细雨满天飞的午后。
“几年前,我走南闯北时经过大赋城曾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