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许管家在院子外等了许久也没见师千邑出来,怕他上朝耽误了时间,连忙去院子里叫唤,却发现师千邑的房门居然被人从外头上了锁,他连忙让人把锁用刀劈开,冲进了房里,刚一进屋,就被师千邑喝令制止,“出去!”
许管家没眼看屋里乱糟糟的一片,连忙低着头带人撤了出去,贴心的关上了房门,“国师,今日还要去上朝吗?”
师千邑的声音明显低哑,“派人去告假,今日不去。另外,让人备水进来!”
嘱咐好一切后,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怀里的谢则灵,他自诩定力深厚,三十多年来修身养性,不近女色。没想到昨夜竟被那下作的药物迷了神志,这女子腰间没有宝瓶族的图腾,她并非宝瓶族人,那她为何会与宝瓶族扯上关系?昨夜又是谁能进府中给他下药?而且此人还刚好知道他房里有个女人,这一切未免太过凑巧。
思量片刻后,许管家带着下人搬了浴桶进来,放好水后立马识相的退了出去。师千邑也没心思继续睡,起身整理。一番整理后,面色如常的吃完早餐,之后便守在房里安静的打坐,等床上的人清醒。
谢则灵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稍微动一下都是不舒服的。她在床上缓了许久才冷静过来,【系统!这就是你说的剧情?】
003不敢回答她,跟着谢则灵久了,它多少了解一些她的脾气,比如她现在这样看似很平静,很温和的与它说话,可实际上她已经气疯了。
系统的不吭声在谢则灵的意料之中,她已经习惯它的骚操作了,既然这样,那就最好永远别出现!
“既然醒了,就好好收拾一下,水已经备好了,我在院子里等你!”
谢则灵隔着屏风看向外头说话的人,这声音格外好听,她愣了半天,回过神后那人已经走了出去。这一路走来,她听到的消息是,这个国师貌似谪仙,才智出众。可实际上人到底是不是这样,她还真不清楚,只是想想昨晚上两人的接触,她恨不得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母胎单身快三十年,居然在这么个垃圾世界被人给睡了!想想都让她憋屈!
在房里磨蹭了大半天,她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换上了房里送来的衣物,这才敢硬着头皮出门。师千邑彼时正在院子里喂鱼,身形高挑匀称,一席素白衣袍干净透亮,整个人在阳光下像是被一圈光晕笼罩,面若神刻,白洁若玉,眸中带光仿似夜空星河。
谢则灵一看就愣在了门口,这感觉就像是她白白糟蹋了一个神仙!这个人简直衬的她像是地上的泥巴,一无是处!
师千邑放下鱼食,对她说,“过来!”
谢则灵傻愣愣的走过去,直到快要挨近他,又急忙刹车,退了几步。
师千邑见她的动作,不由轻笑,而后神态郑重道,“昨夜之事非我本意,有人闯入府中,在房内下了药!又有人将房门反锁,我不得出。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师某自当对姑娘负责!”
有人下药?还有人刻意将门反锁?谢则灵觉得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她后退几步,盯着水中的鱼沉默了许久,朝师千邑作揖,“昨夜之事,请国师大人忘记吧!我不需要国师大人您负责,如果大人觉得愧疚,不妨送我一些银钱,我会出府离开!”
系统这时候蹦出来激动大喊,【宿主,你脑子是不是傻了?就这么白白被人给睡了?】
谢则灵淡定的听着系统在脑子里乱喊,【不然你希望我怎么做?】
003没有防备,【当然是留在他身边,做国师夫人啊!】
谢则灵忽然懂了,阴阳怪气道,【哦!然后让我和他甜甜蜜蜜,恩恩爱爱?最好是能生个孩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003有些不懂她为什么忽然这样说,【这样不好吗?师千邑那么好看,你不就是喜欢好看的男人吗?而且他人又聪明,又有钱!你跟着他日子不会差呀!】
谢则灵笑了,眼底带着几丝决绝与反抗,【然后呢?你们就可以拿他和我的孩子来威胁我?让我好好的走剧情?】
003沉默了。心想这难道不是世俗女子人人都渴望的吗?为什么谢则灵会这么排斥这些事?
谢则灵看向师千邑,眼中带着隔绝与冷漠,“还有一点,麻烦大人让人给我准备一碗绝子药!多谢!”
师千邑就在那么一瞬间,对她有了兴趣,明明一开始看他的眼神还是单纯清澈,甚至透露着些许愚蠢的。只是他说完那番话以后,她整个人就散发着一种防备与疏离,明明在笑,可是眼里甚至带着对他的藐视与厌恶。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多变,即便是秦蓝衣,好像也没有她这样复杂,“避子药我会让人准备,只是未经我允许,姑娘还是不要出府!”
他自幼便经常在江湖漂泊,见过不少奇人异事。像谢则灵这样不顾及自己名声的女子也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想到竟让他遇上了。最初他还发愁怎么解决这件事,眼下见谢则灵对他避之不及,他反倒松了口气。
安排人将谢则灵送去丹浮园后,师千邑回到了房间,饶过屏风打算换件衣物,无意瞥见床上的血迹,心中有些烦躁。暗自决定必须得逮住那个设计他的人,否则后患无穷!
另一头,远在天开城郊外的龙头山中,商楼与徐茂崇跟着记号找到了王陵入口。二人准备进去探查时,乌伤王闽离带着乌莫和一干守卫进了王陵。夜半丑时时分,几个士兵押着两个女人走出了王陵。其中一个正是白珊珊,另一个则是跟着白珊珊一起被拐的花云子。两人被五花大绑带到了乌伤王的马车上,往天开城去了。
商楼与徐茂崇没有擅自上前救人,对方带了不少精兵强将,王陵外也是重兵把守,二人决定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