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绵重新蹲下身子,把手里的手帕放在了裴思婧的手里。
“裴大人,若是你相信我,我便不会让你的信任落空。”
裴思婧看向白绵,随后低下头握紧了她手中的手帕。
不知为何,她对于白绵总是多了很多信任,即便她与朱厌是一处的,可裴思婧不觉得她像朱厌一样。
朱厌施法给裴思婧建出一个保护罩,便带着他们三人往深处走去。
坐船到湖中央,上了木桥,便见冉遗从深处走来,白绵下意识的便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皱着眉躲在朱厌的身后。
朱厌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明白她的心思,悄悄的给她施了法,白绵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
“白绵,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我们,见过面吗?”
白绵从朱厌身后露出一个头来,从她疑惑的表情便能看得出,她根本记不得何时与冉遗见过面,又或者是,他见过她,而白绵却没有见过他?
朱厌垂头见白绵困惑模样,伸手把她藏回自己身后。
身后的麻袋打开,齐老爷仍然陷入梦中,虽说冉遗不是什么好人,但这齐老爷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白绵见到他便也没有什么怜悯之心,这样能让自己女儿去送死的人,或许就连妖都不如。
“他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齐老爷有罪,但也应该由缉妖司裁决,而不是妖因为私仇滥用私刑。”
“怎么?当他请猎妖人对我实施残酷的化尸镇妖术的时候,就不是滥用私刑了吗?”
冉遗眼眸中有着很多情绪,齐老爷从未把他的命当作一回事,让他生不如死,侥幸般才夺回了一条命,齐老爷何曾想过他。
“我答应过齐小姐,要带她去大荒,看天之树海之滨。”冉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坏事,眼眸中全都是不甘,看向地上的齐老师,恨恨的说道:“他为了不让我找齐小姐,一直在府中点着化尸镇妖的香,我救不了她。”
“所以你重伤逃走,命不久矣,为了恢复妖力,你只能杀人吸取戾气。”
“而且你专门劫杀新娘,制造恐慌,就是为了试图阻止齐小姐出嫁。”
“我能阻止任何人,但是我阻止不了她这禽兽不如的父亲。”“控梦之术我不会解,也解不开。”
“很好解啊,从你身上割下来一块肉给他吃下去就可以了。”
文潇拔出手中的小刀,朱厌看向身侧的冉遗叹口气。
“不用这么麻烦,还是我来解开吧。”
一群人带着齐老爷走进了小屋中,朱厌再一次进入齐老爷的梦中,轻易间便唤醒了他。
齐老爷睁开眼睛便神志不清的很,大约是控梦之术的后遗症,在齐老爷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才算是天意。
“看来齐老爷已经疯了。”
“静。”
朱厌不愿再听他疯疯癫癫的话语,还是施法让他闭上了嘴巴。
这样的一个人疯了也好,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杀了那么多的人,这便是他应该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