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

白绵早知朱厌找卓翼宸做什么，从当时朱厌来到缉妖司开始，她站在后面偷听的时候，就已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但现在，这样的话真的从卓翼宸的口中说出，白绵的确有些难以接受，心脏好像被撕开了一条口子，痛意蔓延在她的心口，看着他们，却说不出什么。

卓翼宸实在是有些后知后觉，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白绵却已然转身离开了。

朱厌目送白绵离开，又看向了面前的卓翼宸。

“恭喜你，小卓大人，你又惹到了一个你不会哄的人。”“不过，我会教给你，怎么去哄她。”

“你为什么要教我。”

“不是说过吗，你会杀了我，恐怕我死了之后，再也没人照顾她，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你...”

“怎么？觉得照顾小猫的责任实在是太大了？”

“不用你教，等你死了，我自然会照顾好她。”

白绵回到房内便卧在了床榻上，或许真话总是伤心的，可她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样子。

第二日还有重要的事，白绵早早起来，或许应该说她是根本一夜未睡。

她睡不着，脑袋里一直来回的想着很多的事情，实在是折磨的难以入睡，终于她也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辗转反侧。

推开门，卓翼宸背身站在那里，一身黑色的衣衫，在这皑皑雪景之中，显得十分突兀明显。

听到身后声音，卓翼宸回身看去，见到白绵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白绵看着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如此相持，白绵垂下头，与他侧身而过。

“白绵。”

白绵停下脚步，只是仍旧没有看身侧的卓翼宸。

卓翼宸面向白绵，伸手尾指略带试探的勾住了白绵纤细的手指。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即便我一定会做那样的事，至少不该在你面前如此说。”“让你伤心了，是我的错。”

“小卓大人这不很会哄人吗，难道是朱厌教你的？”

“这些我还用不到他教我。”

卓翼宸低低的说着，他也是在白绵离开的那一刻才真的明白，什么叫做无师自通。

从前他最不会哄得便是小孩和女人，到如今，好像小孩也哄过了，女人也哄过了。

“既然小卓大人也已经说完了想说的话，那我便先走了。”

“你..你原谅我了吗？或者，你有没有开心些。”

“小卓大人不用寻求我的原谅，原本小卓大人口中所说便是心中之心，那就没有任何错，更何况...朱厌原本也是所求这件事。”

“你早就知道了？”

“我与朱厌在一起这么久，自然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他心中所想，更何况，那日在缉妖司，小卓大人不也发现了我在那里吗。”

“但当时，我们还什么都不是。”

“那小卓大人说，我们现在又算什么呢？”看着卓翼宸沉默，白绵倒是扬起了一丝笑容：“看来小卓大人也不知道呢，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算，也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