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死在你手上

卓翼宸看着赵远舟的眼睛，心跳如雷：“你很想死吗？”

赵远舟“想，而且我必须死在你的手上。”

卓翼宸一愣：“我不明白，你若想死，有一万种办法，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杀死你？”

赵远舟“世人称我为极恶之妖，你以为是为什么？”

卓翼宸“当然是因为你作恶多端，残暴至极。”

赵远舟笑了笑：“卓大人不要听信那些坊间传言。”

卓翼宸“怎么，难不成你还是个好妖？”

赵远舟眼睛微眯，露出危险的神情：“不，我比传说的更凶更恶，我不仅吸取天地戾气，更是承载戾气的容器。你知道戾气吗？”

卓翼宸“我当然知道。毁天灭地，可令世间暗无天日，尸骸遍野。”

卓翼宸“所以我死了，天地之间就会立刻诞生一个新的容器，代替我，承载吸纳不灭不绝的戾气。而那个新的容器是善是恶，是正是邪，都不可预料。而且若是扶楹变成了新的承载天地戾气的容器，你该如何？”

赵远舟提到扶楹，让卓翼宸心头一紧，紧盯着赵远舟，静待下文。

赵远舟“即使刻意隐瞒她的身份，可是你骗不了自己，她不是人，是祸蛇。”察觉到了卓翼宸一刹那迸发的杀意，唇角噙着一抹笑意：“从天地初开之时就已存在的至邪之物。若是扶楹成为了新的容器，那她体内被初代神女打下的封印，可就彻底压制不住她体内的“恶”了。你的云光剑可散尽一切恶煞邪祟，如果我死在你的剑下，就可以彻底终结容器的轮回诞生。”

赵远舟所言不假，扶楹确实是祸蛇，卓翼宸也曾在典籍中看到过有关祸蛇的记载。

祸蛇以这世间的执念和贪欲为食，欲念不休，蛇毒无解。祸蛇的强大在于它能够不断吸取世间的负面情绪和欲望，从而增强自身的力量。它不仅象征着危险和死亡，还代表着一种无法控制的邪恶力量。

卓翼宸眼中射出冷厉的光芒，看着赵远舟，缓缓举起手指，对天起誓：“我卓翼宸对天起誓，只要朱厌教会我云光剑的真正用法，我必定将他斩杀于剑下，如有违背，天诛地灭，魂飞魄散。”

赵远舟心满意足：“很好。”

一行鲜血沿着文潇的鼻子流下，流进她的唇间。

鲜血的腥甜让文潇从梦里惊醒，她恍惚了一下之后，抬手擦掉鼻子上的血，起身离开了藏卷馆。

文潇走到关押赵远舟的牢房门口，就发现赵远舟一动不动侧倒在地牢中央，双眼紧闭，面容苍白，嘴角残留着血迹。

文潇立刻看向守门士兵:“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士兵朝门内一看，也吓到了，哆嗦着说：“这……这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卓统领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文潇“卓统领来过？”

“刚走。”

文潇思索片刻，道：“开门。”

月光如银洒落在神女身上，神女身穿一袭白衣宛如仙子般飘然而至。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微微的风吹拂着，散发出一股清新的花香。

扶楹面对着这阻拦自己的不速之客，露出了锋利的毒牙，出乎意料的是神女并没有想惩罚她。

初代神女“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