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怒冲上前,方多病紧随其后。姜鸢掌风凌厉,一掌一个打翻侍卫;方多病配合默契,几招制敌,姑娘们忙躲到姜鸢身后。
西妃哭哭啼啼,拽姜鸢衣袖:鸢鸢姑娘……玉楼春死了,辛绝被抓,他们、他们就来欺负我们……
李莲花诸位身中剧毒本是可怜之人,却要对同样可怜的姑娘们行不轨之事,可还有良心么?
李莲花语气平和,却满是质问,目光直视侍卫,似要看透人心。
侍卫捂着胸口:左右她们也是招待客人的玩意儿,让谁快活还不一样!
姜鸢猛地抡起拳头,照着侍卫面门狠揍,拳风带响,之后又欺身而上咔嚓一声折断侍卫们手臂。
姜鸢你们左右要死,是不是什么时候死也都一样?
李莲花解药只够用两月,若再看到这种行径,我们是不会帮禽兽找那解药配方的。
姜鸢怒目而视,拳头紧握,声音带着刻骨憎恶。
姜鸢找什么解药,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侍卫们一边磕头一边道:不敢了!我等不敢了!
姜鸢晚了,你们等死好了。
姜鸢当然我也不介意现在就让你们死。
侍卫们狼狈逃走。
清儿来在赤龙等人面前道:
昭翎(清儿)诸位姐姐,玉楼春死了,明日一起离开这里吧!
西妃却摇头:清儿,主人待我们不薄,你怎会如此忘恩?
姜鸢(这又是为何……)
昭翎(清儿)待我们不薄?西妃你是疯了吗?每天的日子都担惊受怕,怕扣了银子没饭吃,没衣穿,怕被丢给侍卫营!待我们不薄?
西妃叹气:清儿,外面的世界比女宅险恶万分,就看今日主人一死,那些侍卫所为就该知道,这些年,主人一直是在保护我们的。
昭翎(清儿)这是囚禁不是保护啊!我们被关在这里就如猫狗鸟雀一样,哪还像人!缤容,玉胭,你们说句话啊!
清儿望向众女,可她们却都默然不语。
昭翎(清儿)疯了,你们被关疯了!
西妃:在这世间,女子本也没什么好去处。在这里只需伺候好主人便万事无忧——侍奉一个人,要比侍奉所有人来得轻松。
姜鸢西妃姐姐,你们若是担心没有去处,可前往苑遇山庄。
一个女子闻言,眼中燃起希望,忙拉住姜鸢衣袖:阿鸢姑娘,苑遇山庄真的能收容我们?不会再有人把我们当玩物、随意欺辱?
姜鸢我虽不算山庄主人,但以我对庄主的了解,只要你们想去,他断不会拒。且山庄上下,没人敢行这等腌臜事。
西妃抹了把泪,率先开口:清儿,阿鸢姑娘,不是我们不知好歹。这些年,虽有诸多委屈,可女宅是我们唯一熟悉的地方。出去了,我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别提讨生活……
姜鸢可女宅如今没了庇护,往后再遇今日之事,又该如何自处?苑遇山庄虽陌生,却有安稳日子,也有能护着你们的人,不妨当多一个选择。
昭翎(清儿)姐姐们,你们就甘愿被圈在这儿,当一辈子任人摆弄的物件?!
可回应她的,依旧是一阵沉默,姑娘们低垂的眉眼间,藏着深深的怯懦与无奈,似被无形的枷锁缚住,连逃离的勇气都被岁月磨得所剩无几 。
姜鸢看着姑娘们,心里又急又疼,刚要再劝,李莲花轻轻拉了拉她衣袖。
李莲花人各有志,不必多言。便祝诸位顺意顺心了。
……
饭菜摆在桌上,李莲花却思索着什么没有动筷,姜鸢靠在窗边,笛飞声坐在窗沿上,而清儿还在气呼呼的发脾气,只有方多病吃得还算起劲。
昭翎(清儿)软骨头!都是软骨头!
方多病她们被关在这里太久,已成习惯,不要强求了。
昭翎(清儿)她们如此,辛绝也是如此!方多病,江湖上都是这样的软骨头吗?那还有什么可闯的!
方多病有临危不惧,就有贪生怕死,这才是江湖。
方多病诶,姜姐姐,李莲花,你们从傍晚开始就寡言得很,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吃饭?
姜鸢不语,脑海里反复盘旋着女宅姑娘们的身影,还有她们那些满是怯懦与无奈的沉默。
姜鸢(难道不是她们杀的玉楼春?那计划到底是什么…)
李莲花我在想,花上为什么有泥点?
方多病没泥点啊!
李莲花我说的是漫山红那晚。
李莲花指出木槿花树有一丈之高,一朵开在高处的花、沾上泥很稀奇,所以泥点是溅上去而非落地沾的,还以筷子摆井字、黄豆举例,质疑辛绝承认是鬼王刀却不承认杀人的矛盾点,方多病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