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与方多病一起分析连泉行为的矛盾点,他既想保宅院却装死、要躲藏还搞“阎王娶亲”引关注,方多病猜测其或因仇家追杀匆忙离开或为女色,均被李莲花否定。
在他们分析的过程中,姜鸢撇见旁边的不自然的凸起.
姜鸢这里还有一处暗室.
烛火在风里颤了颤,豆大的光团勉强照亮暗室四壁,空气中浮动着陈年尘埃与腐朽的气息。两具白骨并排躺在石台上,胸腔肋骨断裂处的痕迹狰狞,指骨蜷缩成抓挠状,显然死前受过极大痛苦。
姜鸢看这骨相,定是当年被连泉斩于断魂崖的连体兄弟‘牛头马面’。
方多病执烛凑近,指腹蹭过一根泛着青黑的腿骨。
方多病连家刀法专断筋脉,这骨头断裂处的劈痕错不了。
李莲花却没接话。他蹲在尸骨旁,指尖悬在头骨颞骨处迟迟未落下,眉头拧成一道深痕。寻常刀剑伤断骨利落,可这具尸骨的肱骨上,竟有一圈细密的齿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
李莲花奇怪……
方多病奇怪什么?
李莲花我总觉得这尸身有哪里不太对劲。而且,若牛头马面死在这,外面那个配合连泉的又是谁?
话没说完,身后的离儿突然闷哼一声,手按在太阳穴上晃了晃。“头好晕……”她话音未落,身体便直直向前倒去。
方多病正要去扶她,也发现自己眼前一晃,李莲花也晕乎乎。
姜鸢眼疾手快扶住两人,鼻尖忽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他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扯下衣襟捂住李莲花口鼻。
姜鸢这暗室里有毒!快捂上鼻子出去!
李莲花阿鸢你顾好自己。
姜鸢我没事,这毒对我没用。
三人连夜找老矿工打听,老矿工告知他们取来的石头并非祖母绿,而是与其伴生的翡翠绿。二者外观极难分辨,但价值天差地别——祖母绿值钱,翡翠绿却剧毒无比,靠近会伤肺,还易燃易爆,且常与祖母绿共生,曾导致开矿事故,本地人见了都会做标记避开,只有干了几十年的老矿工才能区分。
方多病不解查矿石的意义,觉得是浪费时间,李莲花却由此想通了连泉搞“阎王娶亲”的缘由。
李莲花连泉隐居时大概率也分不清两种矿石,误将翡翠绿当作祖母绿练碧中计掌法,反而让毒素深入骨髓。而西域邪功“玉女桥”能以内力将毒转移到少女身上、不损自身内息,连泉为保住功力,便依赖翡翠绿维持功法,同时不断用“阎王娶亲”的把戏抓女孩转移毒素。
方多病难怪那连泉专挑年轻姑娘!这毒转移的邪功也太阴损了!
姜鸢可他既已靠‘阎王娶亲’续命,为何近来越发频繁动手?
李莲花翡翠绿的毒会越积越深,他内力压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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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十跪在素华新坟前落泪时,李莲花和姜鸢现身,递上纸钱陪他焚烧。闲聊间得知,素华及其他被“阎王”掳走姑娘的尸体,是被雨水从山脚下深洞冲出的,且尸身未腐,其余姑娘的尸体都暂存义庄,便提出让王八十带自己去义庄查看。
到了义庄,李莲花发现四五具女尸身上都有带火焰纹理的青紫掌印,推测是“玉女桥”掌毒所致,也正因这掌毒尸体才未腐。他追问王八十“阎王”相关线索,王八十提及“阎王”只在小远城活动,人逃出城便安全。
李莲花由此推断“阎王”是借助小远城遍布五六成宅子地下、路线复杂的矿洞行动。
为找出被害姑娘的共同点,二人接连询问年纪、家宅、亲友职业,却发现她们表面无关联。直到他注意到部分姑娘身上有火罐印记、针灸针孔、膏药痕迹,又从王八十口中得知素华母亲曾请郎中上门。
姜鸢此前何堂主腹泻也请过郎中。
李莲花郎中身份便于合理进入姑娘家探看!
二人当即决定去追查郎中。
另一边,方多病查看小远城石材录后发现,枯井中出现的白色鹅卵石并非本地所产,是有人故意丢弃的。他询问离儿白水园近期外来人员情况,得知因翻新请了不少工匠,但枯井附近偏僻少有人去。随后方多病看到离儿手中何晓惠的药渣,竟发现治腹泻的药里混有解剧毒的犀姜草,结合老矿工曾说“非资深矿工认不出某物”的话,再得知郎中是在枯井旁偏厅配药,立刻断定问题出在那郎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