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过半掩的窗帘,轻柔地洒在安眠中的少年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轻纱。他的呼吸均匀而平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一旁,另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目光温柔地落在那张安宁的脸庞上。他轻轻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却又怕惊扰了这份宁静,最终只是停在了半空中。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与守护的愿望。盛秉谕替洛屿轻轻拉了拉被子,转身离开了病房。
门外的柳霑早已等候多时。“他睡了吗?”盛秉谕点了点头,随即紧张地问道:“部长,等洛屿伤好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柳霑看到阿谕紧张的神情,反而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斜睨着盛秉谕,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怎么,舍不得他离开吗?”盛秉谕的脸上升起一抹朝霞,眼神闪躲却还是故作镇定:“我哪有……伊奇那小子是不是经常找您啊,您身上都快有他的影子了。”柳霑听后哈哈大笑,嗔怪道:“你们两个倒是熟悉的很,他什么模样你摸得倒是清楚。”“那小子什么德行我可太清楚了。”柳霑更乐了,他笑得如此畅快,仿佛胸腔内所有的忧愁与烦恼都在这一刻随风而去。他的笑声如同夏日午后的清泉,既欢快又清澈,感染着周围每一个人。脸上的肌肉随着笑声轻轻颤抖,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嘴角上扬至几乎触及耳根。他感慨道:“哈哈哈……你们真是太逗了。我也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渐渐平息下来,“唉,我才二十六岁,就逐渐感觉力不从心了,还是要多和年轻人接触啊。”话音刚落,敛了笑容,一本正经道:“我不会送走他的,不过……”“不过什么?”柳霑将手指轻触嘴唇,“嘘,秘密。”
阳光明媚的午后,金色的光芒如同细碎的金粉,轻轻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微风轻拂,带来了远处花田的芳香,树叶在光线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人们或坐或卧,在这温暖的怀抱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安详。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留下了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盛秉谕已经回去了,洛屿独自一人坐在病床上。他看向窗外,阳光打在大树上,有一窝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这时,鸟妈妈飞了过来,将捕来的虫子拿给孩子们吃。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看到这一幕,洛屿不免有些神伤。从前,他爸爸总是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利用一扇小小的天窗观察外界,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看着窗外的小鸟……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又想起那晚父亲在他面前化成一团血雾的模样,头又痛了起来。于是他揉了揉太阳穴,随手翻起一本书,不去想这件事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突然,一阵尖锐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的目光被迅速吸引到了街道上。只见一名男子头戴面具,手持手枪,神色慌张地对着另一名倒在地上的受害者。四周的人们纷纷惊恐地四散奔逃,整个场景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洛屿的心跳加速,他紧握着书页,不知所措地盯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那名男子却毫无征兆地抬起头,发现了他……
洛屿连忙从床上跳起来,这人怕不是L-V-E派来的。自己现在的身体不便于硬碰硬,还是躲起来最为保险。窗外不断有枪声响起,洛屿看到莱法基地的保安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使用J1能力用藤蔓将自己挂在房顶,同时踢翻花瓶,把水倒在电线处。他的手枪被柳霑收走了,现在只能做好防守等待救援。
夜幕低垂,医院的走廊里只有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着前方。几名蒙面的恐怖分子手持武器,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悄无声息地在走廊上移动。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谨慎,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惊动了这栋建筑中的其他人。
他们来到一扇紧闭的病房门前,领头的人轻轻举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领头者缓缓转动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道微光随之洒入黑暗的房间。他们迅速但有序地进入,每一寸空间都不放过,从床下到柜子,甚至连窗帘后也不放过。
确认这个房间没有他们寻找的目标后,领头人点了点头,队伍又悄悄地退了出来,继续向下一个目标前进。这样的过程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每一个病房都成为了他们搜查的目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恐惧,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脏上,让人窒息。然而,这些恐怖分子的目的似乎非常明确,他们不会停止,直到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或者说是某个人。不久,他们来到洛屿所在的病房。一名恐怖分子的脚刚踏进房间,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仿佛无数条冰冷的蛇在他体内疯狂地扭动。他整个人被电流击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肌肉因痛苦而痉挛,牙齿紧咬,双眼圆睁,仿佛在那一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变成了遥远的回响,只有心跳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如同擂鼓般震耳欲聋。
那位领头者觉察到异样,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抬头向上看去。洛屿将一个遥控器砸向那人,“哐”的一声砸中了他的鼻梁。那人恼羞成怒,举起手枪,朝着洛屿连开三枪。洛屿径直掉了下去。为首的男子缓缓走向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需要新鲜血液,你,有这个胆量加入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