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番话倒是与上方尚鴋听过的理论截然不同,仔细一想却有几分的道理。
“尚鴋敬雀儿兄一杯。”
“同敬。”
二人谈笑对饮,不觉间上方尚鴋的脸颊都薄薄红了一层。
“雀儿兄!”
许是酒劲上了头,上方尚鴋骨子里放荡不拘的本性展露。他拍桌而起,目光如炬的直视云下飞
“看你我如此有缘,可愿与我切差一场?”
“正有此意!”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云下飞傲然一笑,收了酒壶跃出窗,上方尚鴋紧随其后,稳了稳身子,跑至街市外的空地。
重剑出鞘,凌厉的剑鸣声引人胆战心惊。
剑通体浑黑,锋刃锐利,削铁如泥,可吹发而断。剑身镌刻两字:
“猎鹰”。
燕尾镖自四面八方而来,虽未瞄准要害,可一但被打中也够有受的。
上方尚鴋向后挥剑,剑气将燕尾镖尽数震开。
还来不及喘口,背后忽的一凉,巨剑靠惯性甩了过去,云下飞后仰躲过,只有几缕乌发被削断。
他鲤鱼打挺连带一个飞踢踹向上方尚鴋心口,这一脚又快又狠,上方尚鴋躲避不及,猛擒住他的脚腕方幸免。
云下飞也不是吃素的,就着上方尚鴋的手,踩上他的剑柄使他难以出招。
这时两人都看见了对方的表情。
那是喜悦的,纯粹的,带着少年意气的笑。
微风杨柳小桥流水,笑谈江湖。
说是迟那是快,上方尚鴋松开云下飞,腰背发力,直将那重剑高高抛起,妄图使云下飞失去重心。
只一瞬,云下飞便消失在他眼前。
“你输了,尚鴋兄。”
后颈一凉,上方尚鴋才发觉云下飞隐在身后,将一枚燕尾镖抵在自己脖子上。
原来就在电光火石间,云下飞足尖一点,隐了气息,自上方尚鴋头顶翻过,落地时未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云下飞开始时被削掉的一簇黑发方才落地,上方尚鴋丢下剑,笑着举起双手
“我认输!”
一回头,彼此相视一笑,紧握双手和解。
艳阳晴空下,二人席地而坐。
“你的出招真是刚劲有力,刚刚那招剑气莫不是坤灵派的不传密法?”
“雀儿兄好眼力!只可惜我现在还发挥不出“猎鹰”十成的力量,要不然一定能跟上你的速度。”
“诶诶,上午还谦虚的一口一个阁下,怎么,现在就那么自信了?想的美!就算是我师兄师姐都没一个能捉住我的——你还是等十年后吧。”
云下飞得意的挑了挑眉,他的外号“捉不住的雀儿”,可并非浪得虚名。
“我可没吹嘘!我这剑可是传奇工匠的遗世之作,他这一生据说只留下了八具武器,可谓是千金难求,有价无市。而我一人就有两把。”
上方尚鴋不服气的对上。
“吹牛。”云下飞在草坪上躺下“之前,不还说是你素末谋面的生父留的吗?接下来你岂不是要说你其实并非剑客,而是某大家族贵公子啦?”
“不是吹牛!我生父就是传奇工匠!虽说的确素未谋面,但我上方尚鴋可是在出生前就摸过剑的男人!”
上方尚鴋面不改色的开始吹牛。
“你在你娘肚子里摸的啊!”
两个少年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吵到最后干舌噪,便喝完了酒囊里剩下的酒,借着那点酒力躺在草上毫无防备的呼呼大睡。
而等他们睡熟后,一直呆在暗处观察的人终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