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仄沿着昏暗的楼梯往下走,还没往前踏,就听见柳随风的声音悠悠的从通道深处传来。
柳随风(南疆毒医)打住…
远远的,陆仄就看着柳随风摇着纸扇,眸光中透着同徐尚华如出一辙的冰冷。
柳随风(南疆毒医)再往前一步,你可就是个死人了…
陆仄(锦衣卫)为何?
柳随风(南疆毒医)为何?
柳随风冷笑一声,随手掏出石子撒出,石子击打在墙面上来回弹射,正好将地牢的机关尽数关掉。
柳随风(南疆毒医)诸葛家的机关术,那么出名,你没听过?
陆仄(锦衣卫)太尉并不曾提及…
柳随风(南疆毒医)原来是个送死的…
柳随风烦躁的一把收了折扇,颇为头疼的击了击自己的前额。
柳随风(南疆毒医)那太尉可曾说,让你下来做什么?
陆仄(锦衣卫)取药…
柳随风(南疆毒医)取药?
柳随风神色茫然的看向陆仄,随即似想起来什么,应道。
柳随风(南疆毒医)如果我没记错,药房就有…
陆仄(锦衣卫)我去过了…
柳随风(南疆毒医)去过了?
柳随风神色微怔,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慌张,并没有将药房锁上。
柳随风(南疆毒医)那药,你找着了?
陆仄(锦衣卫)嗯,找着了…
柳随风(南疆毒医)那你还来做什么?
陆仄烦闷的走到柳随风身边,闷声道。
陆仄(锦衣卫)被太尉逮了个正着,药被碾碎了…
柳随风一副了然了模样,一展纸扇,于胸口又装模作样的扇了起来。
柳随风(南疆毒医)若不是你还有用,以太尉的性子,早就把你当内奸当场击杀了…
柳随风指了指一旁的桌上,各种毒药、银针、刑具…凌乱的散落在桌上。
柳随风(南疆毒医)我只说一遍,你自己配…
陆仄(锦衣卫)我配?
陆仄顿时脸色不大好看,嘴角尴尬的微微抽搐。
陆仄(锦衣卫)我又不通药理,万一配错了…
柳随风(南疆毒医)配错了,那是你命里该绝…
柳随风烦躁的冷哼一声,丝毫不顾陆仄准备好没,便开始报药。
柳随风(南疆毒医)金银花5两,甘草1两,木通3钱,防风3钱,荆芥3钱,连翘3钱,牛子3钱…
陆仄满脸黑线,望着桌上的药材犯愁。
陆仄(锦衣卫)一两是多少?
陆仄(锦衣卫)一钱又是多少?
柳随风(南疆毒医)桌上有药称…
陆仄(锦衣卫)我不会用…
柳随风烦不胜烦,术有专攻,到底不通,终究是对牛弹琴了,没有办法,只好换了个办法。
柳随风(南疆毒医)你把红瓶子的药粉倒一半,蓝瓶子的药粉倒一半,绿瓶子的药粉倒三分之一,参水饮用…
陆仄好不容易从一堆东西里按要求找出了那三个瓶子,一看,好家伙,竟瓶瓶皆是毒药。
陆仄(锦衣卫)你确定这玩意儿吃了,我还有命在?
柳随风(南疆毒医)药理、毒理都一样,相克相生…
柳随风(南疆毒医)毒这东西,此消彼长,消着消着,能治病了,不就是药了?
陆仄(锦衣卫)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柳随风(南疆毒医)那就赶紧配,吃完混蛋…
陆仄碰了一鼻子灰,但碍于自己的小命还要靠柳随风续着,也不好当场发作,只能闷声不吭的按照柳随风说的将药粉配好后,和水服下。
见身体的不适渐渐消退,陆仄这才放下心来。
陆仄(锦衣卫)多谢柳神医…
柳随风(南疆毒医)还不滚?
见陆仄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柳随风只觉得陆仄就在这里也是碍事,却只见陆仄抬头,望着重伤的影枫幽幽道。
陆仄(锦衣卫)太尉说,让我留下,同他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