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角哥哥记性真好。”
洛汐看着宫尚角似笑非笑,眼底是谎言被拆穿的恼怒。
对上洛汐冒火的视线,宫尚角在桌下握住洛汐的手,抿唇一笑。
惹生气了能怎么办?当然是靠自己哄好了。
“汐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洛汐剜了他一眼。
对面的宫远徵一头黑线,哥也真是的,三言两语就把嫂嫂惹气了。
“嫂嫂,然后呢?”
唯恐洛汐不放过他哥,宫远徵抓紧机会转移话题。
“你们去见过月长老的尸体吗?”
洛汐这才做罢,接着说茗雾姬的事。
“我和哥哥几日前就看过了,当夜月长老连自己贴身的黄玉侍卫都没有带,自己神神秘秘地单独赴约,还把外面的守卫喊退。”
宫尚角思虑着洛汐所说的话,她有意提及,约略是对某些事起疑了。
“月长老仅喉咙处有一道剑伤,伤口很窄,干净利落,是死于近距离的一剑封喉,死之前并无防备。”
“按汐儿所言,难道月长老一开始就知道茗雾姬的刺客身份,所以他才不带贴身的侍卫,半夜独自赴约?”
宫尚角虽是疑问,然语气极为肯定。
“但月长老为何对她的身份隐而不报呢?”
宫远徵不理解,无锋和宫门深仇大恨难以化解,月长老位高权重,竟还包庇无锋刺客?
十年前,无锋之人攻上宫门时,后山月宫怕是无一人伤亡吧!
“我同样有这个怀疑,月长老和茗雾姬见面可能是想质问她,宫门近日来发生的命案是否是她所为。”
洛汐说罢,面上迟疑不决。
“还有什么汐儿但说无妨。”
“我是在想,茗雾姬是羽宫的人,既然月长老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宫鸿羽一定也清楚。”
“茗雾姬是二十几年前随宫子羽母亲来的宫门,若她身份被识破是在霹雳堂进入宫门之前,那件事或许是蓄谋已久。”
“否则为何只有羽宫毫发无损,其他三宫皆是实力后退。”
宫尚角骤然握紧洛汐的手,洛汐的弦外之音他懂。
这臆测是真的话,宫鸿羽和他之间就是隔着血海深仇。
宫远徵也是脸色一沉,如果在霹雳堂求助宫门前宫鸿羽就知道茗雾姬身份,他们合力设局铲除对宫鸿羽有阻碍的人说得通。
茗雾姬在无锋待了那么长时间,怎会不知无锋刺客行事果决谨慎,想杀人不可能留活口。
说完洛汐感到周围冷了不少,看兄弟俩脸色不是很好,出声打圆场。
“你们不用太当真了,这仅仅是猜测,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找到证据。”
“我会派人去查清楚这件事,只是时间久远,一时半会无法得到真相。”
宫尚角剑眉紧皱,宫门里任何一滴血都不容外人践踏,但不代表他们可以杀害自己至亲之人。
在结果没出来前,长辈依旧是长辈。
如果真的是宫鸿羽设计,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无聊时观赏一下戏子表演也不错。还没下定论,你们苦着一张脸做甚?”
洛汐的话唤回了宫尚角的心神,压下翻涌的情绪,面上如往常一样。
“宫唤羽和茗雾姬我都会让几个人暗中盯着,看看他们想做些什么事?”
“要指认宫子羽,另外半本医案怎么拿回来?”
宫远徵翻着桌上的医案,反问对面的哥哥嫂嫂。
茗雾姬敢用泠夫人的医案给哥哥添堵,不能杀了她,就必须让她付出一点代价。
“敌不动我不动,她有心设局,我们静候佳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