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汐和宫尚角现身,宫流商便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避免被这二人注意到。
趁着宫唤羽和雪童子对打,他们注意力都在那边,宫流商不动声色地命他身边的两个侍卫抬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知还没走出三步,就被墨初拦住了。
“这是要去哪儿呢?你支开守卫私入地牢这事怎么算?”
宫尚角跟洛汐听到动静,侧身望了一下,便又若无其事地回头看面前两人对打。
墨初能处理好,不用她多费心。
“不是你们说……”
宫流商震惊之余,不免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明明是她们让他这样做的,事成之后却迫不及待卸磨杀驴,撇的干干净净。
“慎言,你可知污蔑郡主是何罪?”
墨初急言令色打断宫流商,警告之意愈发明显。
“难不成你想说是我们郡主指使你半夜私闯地牢的吗?”
“此事是我一人之过,我又怎敢攀咬雪霜郡主。”
宫流商忍气吞声。
“量你也不敢!要滚赶紧滚。”
两个侍卫抬着宫流商急忙离开,途经墨初身侧,她指间一抖,细如尘埃的粉末撒在宫流商肩头。
他们说话间,一边的打斗也接近尾声,以雪童子不敌身亡告终。
“可以了吗?”
“你是没看见吗?”
宫唤羽顺着洛汐视线看去,落在花公子身上,他右手的刀裹挟着内力直直刺向花公子,一招致命。
“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合作了?”
一听这话,宫尚角默不作声,但眸色微动。
“可以,不过你应该没有机会了。”
洛汐眼里都是宫唤羽看不懂的东西。
“什么意思?”
宫唤羽刚一问完,血气上涌,毫无征兆地喷出一口血来,心口的痛感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这症状就算不懂医理的人也知道是中毒了,他已经够小心了,为何还是中招了?
看到洛汐了然的笑,宫唤羽猜测,难道是洛汐让他吃下的那枚药?但他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咽下去。
“我说不是毒药就不是吗?而且,谁说它一定要吃下去?”
这把刀着实好用,都不用她过多谋划就解决了碍眼的东西,用完了,自然就得回到他该呆的地方。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宫唤羽脸色苍白,他不甘心啊!
“戏看完了,要走了吗?”
洛汐问宫尚角,他拉紧她。
“嗯,走吧!”
地牢门口,金复带着好些侍卫守着,看见他们出来,抱拳行礼。
“宫唤羽因宫鸿羽一事对宫子羽等人心怀怨恨,故今夜闯入地牢杀人泄愤,他也因不敌,中毒身亡。”
宫尚角一锤定音,为此事下了个结论。
“属下明白!”
金复领着一群侍卫进去,宫尚角和洛汐向角宫走去。
“你要如何处置茗雾姬?”
洛汐轻问,她留下茗雾姬就是想让宫尚角亲手报仇,不然她早死了。
“那次后,远徵弟弟的毒酒又改进了下,就先给茗雾姬尝尝。”
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茗雾姬身上背负着无数宫门族人的命,她生不如死都不足以换回母亲和朗弟弟。
“汐儿和他合作了什么?”
宫尚角跳过茗雾姬的事,问起宫唤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