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孩子,忤逆不道,目无尊长。
那雪霜郡主也不是个好相与之人,雪长老哼了一声,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花长老听闻此言,却不如雪长老一样怒火中烧,只是心下微沉,看来他们三个老伙计的结局不会太好。
若是围着宫尚角转的三个孩子知他所想,定是要附和一番。
岂止是不太好,一句话概括就是,生不如死、死无全尸。
“雪长老既要谈宫门规矩,那你后山雪宫放任疑似无锋刺客的人进入后山该如何清算?”
宫尚角点了点宫瑾角和洛知宥的额头,示意他们不要说话,随后看向雪长老,目光如炬。
“远徵弟弟乃徵宫宫主,本是奉命押拿云为衫回前山审问,却被守山人阻拦,这又该怎么算?”
“哥哥说得对,若非有红玉侍卫相护,我重伤在所难免。”
宫尚角话音未落,宫远徵抱着手傲娇补上一句。
他本来还在为哥哥给他找了个红玉侍卫而眉开眼笑,耳闻嫂嫂挖了三个长老的眼睛,内心惊涛骇浪。
哥哥对执刃和长老最为敬重,嫂嫂怎么说服哥哥的?
等一下问问小侄子他们。
“宫尚角你少血口喷人,云为衫是我选出的新娘,随我去后山试炼有何不可?”
宫子羽就算是被茗雾姬拉住也要呛声,宫门戒备森严,不可能有无锋刺客,而且无锋哪有那么可怕啊,就是宫尚角在危言耸听。
宫尚角就是看不惯他,也看不惯他选出的新娘,故而要夺他身为羽宫宫主的权利。
宫尚角轻蔑一笑,笑宫子羽的愚蠢。
“子羽弟弟可否能记清宫门规矩?”
宫子羽顿时不言。
雪长老被宫尚角问的老脸一白,开始有点后悔,现在宫尚角并非执刃,此条宫门家规无法约束他。
雪长老良久不答,他身后的雪童子上前一步。
“天幕上的事是雪宫管理不当,请执刃、角公子、徵公子见谅。”
许久没说话的宫鸿羽启唇。
“放任生人出入后山确是雪宫的不是,雪童子阻止远徵抓人更是他们不对,但这些事如今都还未发生,况且雪童子既已道歉,我们便不必困于此,往后就不再提了。”
“尚角觉得呢?”
“执刃所言极是。”
宫尚角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拿些未来之事压他们不占理,只是想到远徵弟弟在宫门受的欺负,就表明自己态度,敲打一下宫子羽,也让他们忌惮一二。
几人各有各的心思,表面上达成一致,
抬头就见天幕放完这一段不动了,浮现几个大字。
【今日观影结束,明日继续!】
见此执刃厅外一行人各回各宫,明日再来执刃厅。
宫尚角带上三个孩子回角宫,宫远徵平日里都是与哥哥一起用膳,今日有了小侄子、小侄女,更是不会回徵宫,要带他们玩了。
“这里要有荷花,这里也要有牡丹。”
宫柠角牵着哥哥蹦蹦跳跳进门,一进来就发现她看习惯的景色都不见了。
除了月桂树,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瘪瘪嘴,指着光秃秃的地方给宫尚角看。
“娘亲喜爱牡丹吗?”
宫尚角问他们,他看天幕上,拂云谷内种满了牡丹。
“娘亲说它好看。”
洛知宥和宫柠角跑得快,已经上台阶了,宫瑾角在宫尚角手边点头。
“那为什么有荷花呢?”
宫远徵追问。
“荷花是娘亲为爹爹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