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蜷缩在天鹅绒床幔间,听着傅沉舟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玫瑰金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摸出藏在发簪里的微型刀片,开始切割锁扣。
“咔嗒”——
金属摩擦声突然放大十倍,林晚棠猛地抬头,却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月光从门缝里挤进来,在地毯上投出一道银线。她屏住呼吸,看着那道银线被阴影吞噬。
“想逃?”傅沉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晚棠 reflex 般甩出刀片,却被他徒手捏住刀刃。鲜血顺着刀柄滴落,他的表情却像在欣赏某种艺术品:“林记者的求生欲,可比你父亲强多了。”
胃里翻涌起酸水。林晚棠盯着他掌心的伤口,突然想起父亲尸体上同样狰狞的划痕。傅沉舟忽然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向旋转楼梯:“带你去看点好东西。”
阁楼的灰尘扑面而来,傅沉舟打开落地灯的瞬间,林晚棠瞳孔骤缩。水晶展柜里,一件白色婚纱静静悬挂,裙摆上凝结的暗褐色血迹在灯光下触目惊心。
“这是你母亲的婚纱。”傅沉舟的指尖抚过玻璃,“当年她穿着它逃进火场,我抱着她尸体的时候,婚纱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林晚棠踉跄后退,后腰撞上陈列架。陶瓷相框散落一地,每张照片里都是母亲年轻时的笑容。她弯腰捡起其中一张,背后的字迹让她浑身发冷——“致沉舟,永远的白月光”。
“你们……认识?”她声音发颤。傅沉舟突然掐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按在玻璃上:“何止认识,她是我第一个女人。”
胃里的酸水涌到喉咙。林晚棠挣扎着去抓展柜边缘,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锁扣。傅沉舟忽然扯开她的衬衫,玫瑰金链在锁骨处勒出红痕:“现在,你要代替她穿上这件婚纱。”
他的体温透过西装灼烧着她的后背,林晚棠摸到展柜里的银质剪刀。刀刃刚刚出鞘,傅沉舟突然将她整个人按在玻璃上,左手捏住她的手腕,右手扯开婚纱拉链。
“傅沉舟!”林晚棠尖叫着踢向他的膝盖,却被他用腿压住。剪刀“哐当”落地,傅沉舟撕开她的内衣,玫瑰金链的倒刺深深扎进皮肤:“十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
阁楼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傅沉舟动作一顿,从西装内袋掏出银色怀表。表盘打开的瞬间,林晚棠看见母亲的照片嵌在里面,右下角是傅沉舟的字迹:“1999.5.20,永远的白月光”。
“二叔的催婚请柬到了。”傅沉舟扣上怀表,将婚纱披在她肩上,“记住,从现在起你是我的未婚妻。”
他转身下楼的刹那,林晚棠抓起剪刀抵住自己咽喉。傅沉舟脚步未停,声音却像淬了冰:“你死了,我就把你父亲的骨灰撒在玫瑰园。”
剪刀哐当落地。林晚棠盯着他消失的背影,忽然注意到展柜底层的牛皮纸袋。她颤抖着抽出里面的文件,最上面是份DNA报告——“林晚棠,傅沉舟生物学女儿”。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震耳欲聋,林晚棠攥着报告跌坐在地。阁楼的水晶灯突然熄灭,月光从彩窗透进来,将婚纱上的血迹照成诡异的紫色。她听见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接着是傅沉舟压抑的低吼:“告诉二叔,我的未婚妻只能是林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