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放下手中本子起身轻轻将浮虞握剑的手按下去，然后看向离仑
文潇问吧
浮虞被文潇拽着重新坐回椅子，离仑冷笑一声看向文潇
离仑（槐妖）第一个问题，究竟是做人好，还是做妖好
文潇听着离仑的问题缓缓垂下眼眸
文潇做人
离仑听到文潇的话默默闭上眼，浮虞默默握紧剑欲起身，文潇却再度开口
文潇做妖
文潇都好
离仑听到文潇的话睁开双眼，浮虞握剑的手逐渐放松，嘴角轻轻勾起
离仑（槐妖）只能选一个
文潇我不用选
文潇因为上天已经为我选好了
离仑（槐妖）哦？
文潇我生为人，就只能做人，其实人和妖各有各的好
文潇无须羡慕，也不必敌视，山不让尘，川不辞盈，万事万物，各有其位
文潇是人是妖，又有何高低好坏之分
离仑听着文潇的回答，嘴角微微勾起
离仑（槐妖）白泽神女果然能言善辩，既然白泽神女觉得人和妖都好，那下一个问题
离仑（槐妖）你觉得人更恶，还是妖更恶
文潇看着离仑微微一笑
文潇妖更恶
离仑听着文潇的话，嘴角笑容缓缓消失，浮虞坐在一旁面色有些苍白，握紧之手微晃，额头有几滴冷汗滑落，但面色依旧努力保持平常
文潇·回忆
文潇妖为何这么恶？
文潇我爹爹是好人，却被妖害死
赵婉儿缓缓停下脚步看向身旁的文潇
赵婉儿妖虽然行事暴戾，不顾后果，但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妖由爱生恨，报复杀人，才不幸连累了你爹
赵婉儿你真的愿意和我回大荒潜心修行吗？
文潇愿意
文潇因为我不想再有人，因为妖而失去亲人了
回忆结束
离仑敛眉看着面前低头不语的文潇
离仑（槐妖）怎么不继续说了呢？
离仑话音落下，抬指施法两根藤蔓缓缓缠绕住文潇的脖颈，一旁的浮虞见状抬起剑朝藤蔓斩去，离仑抬手施法一根藤蔓便缠住了浮虞的握剑之手
浮虞欲施法斩断，却感觉体内经脉传来灼烧之感，体内的灼烧之痛令她忍不住闷哼一声，手中握的剑掉在地上
文潇阿虞，我没事，你别动用妖力
浮虞忍受着体内的灼烧之痛，缓缓直起身看向离仑
浮虞（穷奇）离仑，放开她
离仑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浮虞，面色苍白，冷汗从额头滑落的她，却依旧目光冷峻的盯着自己，脖颈的妖纹似乎颜色越来越暗
离仑（槐妖）我若不放，你能奈我何？
离仑（槐妖）失去神力，饱受反噬之痛的你连妖力都不能轻易催动，你还能做什么呢？
文潇见到浮虞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努力缓解窒息感开口
文潇妖的外形千奇百怪，妖的恶也显山露水
文潇好斗者杀戮，喜掠者侵夺，是明明白白，堂而皇之的恶
文潇而人，则千人千面，很会伪装
文潇若是你问，谁更恶，那自然是更加外显的妖更恶
文潇但若你问的是哪种恶更凶险，更让人难以提防，那便是
文潇那便是下一个问题了
离仑听到文潇的回答，原本冷峻的面容漏出一抹微笑
离仑（槐妖）我很喜欢你这个回答
离仑（槐妖）但，最后一个问题，我要问她
离仑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浮虞，浮虞努力压制体内的灼烧感，直直看向离仑
浮虞（穷奇）哦？说来听听
离仑看着浮虞痛苦的模样，眸中闪过一瞬心痛，而后被冷漠掩盖
离仑（槐妖）我和赵远舟，谁更强？
浮虞听着离仑的话笑出声，连带着体内的疼痛加剧，忍不住咳嗽两声，文潇在一旁看的十分担忧
文潇你问题的风格怎么说变就变
离仑看着浮虞的笑容，脸色铁青的抬起手紧握，文潇脖颈上的藤蔓瞬间收紧，浮虞看向文潇即将窒息的模样，眼眶通红的看向离仑
浮虞（穷奇）他体内不仅有他的妖力，更有我数万年的神力，自然是他更强
浮虞（穷奇）而且他从来不会随意伤人，他从来对世间都是抱有善意
离仑看着浮虞通红的眼眶，又听到浮虞字字诛心的回答，缓缓松开束缚着文潇的藤蔓，文潇感觉脖颈处的窒息感消散了许多
文潇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妖，永远比不上阿虞和赵远舟
离仑似乎被文潇的回答气的笑了起来，然后看向文潇
离仑（槐妖）你这么替她和赵远舟说话，难道你就不恨吗？
离仑（槐妖）赵远舟可是杀了你师父的人，她却是始终站在你仇人那边的人
离仑（槐妖）你应该和我一样恨他们，你说他们心术正？
离仑（槐妖）他们不过是学人学的比较像而已
离仑（槐妖）他们比人还要伪善叵测，他们对我，对赵婉儿，对你都是一样的
浮虞（穷奇）离仑！
离仑笑着看向浮虞，抬起手指向浮虞，转头看着文潇开口
离仑（槐妖）你不知道吧，她曾经可是亲手杀了自己至亲之人的妖，还杀了许多无辜的人和妖
离仑（槐妖）她比赵远舟更恶，更加的伪善
离仑（槐妖）明明心里十分怨恨人，却还跟在赵远舟身旁装模作样保护你们
浮虞听着离仑的话，眼眶通红的看着他，文潇听到离仑的话转头看向满脸泪水的浮虞，眼眶滑落一滴泪，离仑看着文潇轻轻挥手撤去她脖颈处的藤蔓
离仑（槐妖）所以，现在承受痛苦的不应该是你和我，应该是他们两个
离仑话音落下抬指施法，一根藤蔓从浮虞腹部刺穿，浮虞一口血从口中吐出，身上月白色的衣裙逐渐被血染红，文潇扑过去抱住跌坐在地的浮虞
文潇阿虞，阿虞
文潇慌乱的抬起手捂住浮虞腹部的伤口，却发现一股妖力以极快的速度将伤口愈合，浮虞感受到体内的变化，看向离仑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不解，离仑默默垂下眼眸端着一碗茶走到两人面前
离仑（槐妖）她不会死，纵然失去神力，她还是不死不灭之身
文潇低头看着浮虞染血的衣裙，眼泪止不住滴落
文潇不会死就可以不怕受伤了吗
离仑看着文潇的模样冷笑一声，将手中茶缓缓递给文潇
离仑（槐妖）他们两个应该是我们共同的仇人，她应该承受痛苦
文潇默默握紧拳头，抬头看向离仑手中的茶，而后挥袖一股粉末飞向离仑的口鼻
文潇离仑，你都上了多少次当了，还敢靠近我
离仑感受到涣灵散的妖力，缓缓扭头冷漠的看向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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