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看着鲨鱼,眼神之中莫名的有地方被悸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想到自己可能没有表面看的那样喜欢雨女,自己好像没为她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就算是先后顺序,就算是遇到的时间不对,就算是走不进雨女的心里,可是我本来就喜欢她,怕这么多干嘛?
他可能有点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雨女了,又或者是自己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
T越这样想自己心里就越没底,一种自卑感突然从T的心中升腾开来,鲨鱼本来就是一个不愿意社交的人,或者说他本来就不想在别人面前出风头,可能他能为了唱雨女喜欢的歌曲,站到台上,鼓起勇气,自己能吗?
答案是不能,一句我喜欢你就想让人把别人积蓄了四五年的感情给打破,怎么想都不可能。
鲨鱼的语调慢慢的发生了改变,温柔又细腻,像是慢慢的诉说,有些悲伤的语调和熟悉的歌曲,就像是一记重锤一样,朝着雨女的心头打去。
她是什么时候喜欢这首歌的?
雨女盯着面前的鲨鱼,他刚好唱出了自己和T说的那句歌词:我预见他的狼子心肠,凶狠狡诈,面色张狂,他手舞足蹈的骗着你啊!
雨女又呆了呆,思绪断了。
好像是初二的时候,我的朋友给我推荐的,他说这是沈以诚写给他喜欢的女孩子的歌,好像是当时也有另外一个人喜欢着那个女孩子…
T的话语却突然传了过来,他那着一个酒瓶微微有些抑郁,举起杯子来为鲨鱼起哄祝贺,看着鲨鱼将歌唱完停下最后一个吉他声。
周围的木子好像是看出来什么端倪,一个劲的盯着面前的T,他表面上笑的开心,心底却残留着一些悲伤的味道,从眼神里流露出来。
几个人鼓起来掌,最先开口的是雨女。
雨女唱得不错!你啥时候学的吉他?教教我?
鲨鱼倒是没有着急答她,而是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鲨鱼有酒喝酒,不要想着赖账哈!你们喝了多少我看的清清楚楚!
雨女看鲨鱼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笑意更浓厚了几分。
一旁的T在鲨鱼唱完歌就把酒瓶举了起来,现在更是应和起来,有举高了几分!
T喝!酒嘛!水嘛!
几个人喝的都很快,一杯接一杯的灌进自己的肚子里,又大笑了几声。
不过任谁都看的出来T的不开心,他自己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也没耍脾气,笑着喝着。
酒过三巡,月上枝头。
鲨鱼看着已经倒下去的T和坐在T对面的木子,倒是对雨女微微侧了侧头。
鲨鱼把他们送回去,来阳台陪我抽烟?
雨女倒也是笑了笑,不知不觉她好像从主动变为被动了。
雨女可以啊!
他们喝了很长时间,民宿老板早就做到了鲨鱼身前的桌子旁,在哪一个劲的和朋友喝酒,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坐在吧台面前,看着手机。
鲨鱼走过去的时候,老板娘看着他微微笑了笑。
老板娘刚刚唱的不错,我男人想叫你过去喝一杯的,不过看你们玩的这么开心就没叫,怎么样?大理不错吧?
鲨鱼微微靠了靠吧台,他有些晕不过脑子还算清明。
鲨鱼是一个好地方!我挺喜欢的。
说完鲨鱼询问了酒钱,付了过去。
老板娘看你还没被大理的酒迷倒,要不要再过去喝一点?
鲨鱼不用了我再喝估计就和我两个朋友一样了,我等下还有和小小的约会,得保持头脑清醒嘛!对了老板,楼顶能上去吗?
鲨鱼边说还边朝着雨女的方向看了看,老板娘倒也是心领神会,雨女见鲨鱼看过来,还对着鲨鱼次了次牙。
两人一步一顿的将木子和T抗进了房间里,他们两个很沉,特别是T直接就像是腿里灌了水泥一样,而且还说醉话叽里咕噜的一大堆,听不清楚,鲨鱼废了好大劲才把T安顿好,出了房门。
雨女在门口站着,看着等了一会,不过很开心。哼着小调,在嘴上抹上了豆沙色的口红。
一见到鲨鱼就凑了上来问道
雨女你刚刚和老板娘说了什么?转头对我笑,还有你到底什么时候学的吉他?瞒着我瞒了这么久是吧?
鲨鱼倒是指了指头顶,他刚刚已经将上去的路线都询问好了,手中还拿了一个小毯子,雨女的注意力全在鲨鱼的脸上,甚至都没注意到。
鲨鱼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她询问了一下抽烟的好去处,她说可以上屋顶,这几天天气很好还能看见星星。
说完鲨鱼就朝着楼梯上走去,雨女跟在后面稍微落后鲨鱼一点。
鲨鱼而且我本来就会弹吉他啊!小时候和我爸学的,只是一直都没在外人面前弹过。
雨女吃了一惊,她在校庆的时候见过鲨鱼的爸爸!有些发福但身材还算是匀称,最主要的是他的面相,一看就让人觉得有威严,还带着一点五大三粗的意味,怎么想都不像是那种会和吉他和音乐挂钩的人。
鲨鱼自然也见到了雨女的吃惊。
鲨鱼你没要摆出这个表情嘛!他年轻时候还是挺帅的,还稍微有点风流呢!酒、诗、音乐、小说和舞蹈他都会,而且还能算作普通水平!
雨女那你呢?算是什么水平?
鲨鱼从楼顶伸下来的竖直楼梯上爬了上去,又伸出手想要去拉正在爬上最后一到阶梯的雨女,雨女很自然的牵上了鲨鱼的手,直到上去也没有放开。
这倒是惹得鲨鱼有些紧张,不过还在故作镇定。
鲨鱼不告诉你。
楼顶是单纯的瓦片,上面还有些滑,不过有人踩过的痕迹,将青色的瓦片都有些踩的发白了,雨女说着这个痕迹往外走了几步。
坐在了一个较为平整的地方,面前就是大大明月,倒映在洱海的上面,被缩减成一条白白的直线,往更远处当空看去,能够隐隐约约的看的到山头上风车,在缓缓的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