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地下俱乐部，空空荡荡的，只有圆形擂台上的两道身影。
余朝漠然的看着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程时暮。
“不要只想着攻击，找我的弱点。”
程时暮微勾着腰，喘着气，半睁着眸，眼睫上的汗水让他几乎看不清余朝。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余朝，但他没想到差距这么大，余朝一出手就能把他撂倒，可他却连碰到她都难。
程时暮眉头越蹙越深，他不出手，余朝也不动，两人这样僵持着。
程时暮后退了小半步，弱点？程时暮握紧拳头，余朝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弱点？
他想不出来，他退缩了，再冲上去，也不过是再次被摔地上。
这样的想法仅仅是一瞬，他又把后退的那只脚挪了回来。
也许，未来他的敌人比余朝更强大，也不止一个，他不能连余朝这关都过不了。
他不信余朝会没有弱点！
看着他重整旗鼓，余朝有一瞬的恍惚，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也是这一瞬走神，程时暮凌厉的拳风扑面而来，她反应极快，退后数步，侧身避开。
对于程时暮横扫过来的手臂，她一把抓住，稍一用力，再次把人按在地上。
“别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你的敌人。”
在明知道实力差距的情况下，还不知死活用蛮力。
余朝松开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拉开拳台绳子，下了擂台。
“脑子不行，悟性不错。”
程时暮四仰八叉的躺在擂台上，听到她的评价，发出一声冷嘲。
还好意思教他文化课，自己这语文也不怎么样。
余朝坐在椅子上，射击场地早已安排人布置妥当，偏头看向还躺在擂台上的人。
“还想躺多久？”
程时暮坐起来，望着她的方向，没想到有一天，小时候偷的那些懒，现在都得一点点用更惨痛的代价补回来。
拳击跟余朝打，他打不过，射击自己练习，程时暮得心应手，很快掌握要领，百发百中。
以至于他有点飘，在一个十环中靶后，他轻佻的朝余朝扬了下下巴。
“比一把？”
余朝翘着二郎腿，眉眼冷淡，唇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
没有犹豫的起身，拿下一把qiang，漫不经心的装子弹上膛。
“十颗子弹，输几颗挨几十，怎么样？”
程时暮试探性的问出口，反正最多平局。
打拳的时候，余朝没少骂他蠢，但刚刚射击，余朝半个字都没说，应该是认可他的能力。
他几乎都是十环，说不定余朝枪法不好，他还能赢。
听见他的话，余朝戏谑的瞥了他一眼，开口。
“差点忘了，藤条又没买，对吗？”
程时暮心里一咯噔，虽然昨天余朝提醒过他，但是他昨天脑子太乱了，早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余朝，一码归一码，藤条那三百我认了，这把你输了，你也得认！”
好不容易找到报复的几乎，程时暮怎么可能放过？
当了那么多年贝，总得试试当主是什么感觉吧。
“嗯。”
余朝轻声应了句，随手从桌上拿了个弹壳，甩了出去，精准命中开关。
原本固定的靶子开始移动，一百米的距离，中间也增加了摆动的障碍物。
“加点难度。”
程时暮的射击能力还不错，固定靶分不出胜负，但他敢挑衅，总得付出代价。
移动靶的难度本就大，何况还加了摆动的障碍物，程时暮集聚精神，瞄准目标，看好时机，开qiang。
旁边的显示器立刻显示分数，十环。
程时暮勾唇，得意的朝余朝笑了下，连带着刚刚打拳的憋屈劲都散了。
余朝淡淡给了句评价。
“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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