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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ICU病房外守了一整夜的季妩，终究还是被几人苦口婆心地劝回了家休息。她的脚步有些迟疑，目光却始终恋恋不舍地望向那扇紧闭的门。
只是在第二天，还在和裴渡分析着心简的她就得知了木代出院的消息。
季妩“她出院？”
疯了吗不是。
裴渡“你不知道吗？”
裴渡“那个红姨还有张叔带着木代回花城了”
季妩“……”
那她大概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季妩半倚在沙发上，头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她无力地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那缠绕的不适。直到指尖轻压过紧绷的眉头，疼痛才稍稍减弱，仿佛从混沌中挣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裴渡“头疼严重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裴渡“药按时吃了没？”
季妩“吃了吧”
季妩打着马虎眼回答，得到的又是裴渡的一记眼刀。
刚给罗韧发完让他在花城好好照顾木代这条消息的季妩还是轻啧了一声，熄灭了手机屏幕。
季妩“我赶个车去找木代，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裴渡“季妩，你什么时候能先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
裴渡更恼了。
她是心理医生，亦是季妩的朋友，又怎会不解对方的心结所在？在那些无声的对谈与微妙的眼神交错中，她早已洞悉了季妩内心深处那片未曾言说的阴霾。
她只是有些不甘，替季妩不甘。
……
花城。
季妩赶到时就见木代刚和罗韧通关了屏幕上的游戏，她喘了口气，接着开口。
季妩“木代，我们聊聊。”
木代“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木代“你以为在福利院那短短几年，就真的了解我了吗？”
木代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仿佛那些被尘封的过往正悄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隐藏其下的暗涌。
这时的季妩就明白，现在和她说话的是黑木代。
季妩“我没心思和你吵架，我们就当随便聊聊好了”
原本以为木代会拒绝的两人在看见她点头也算是同意和季妩聊聊后这才松了口气。
罗韧“那我先出去，你们聊”
罗韧“妩妩，你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方才罗韧好言相劝木代，却不料反被她呛了几句。黑木代的话语如利刃，字字戳在罗韧的心头，让他一时间愣在那里，满心复杂难言。
…
季妩微微抬起眼眸，目光落在依旧沉浸于虚拟枪击游戏中的木代身上。她的视线穿过空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接着开口。
季妩“你不是在沈雯那件事之后出现的对吧”
这是肯定句。
黑木代冷笑一声。
木代“看来你还不傻”
木代“你我在福利院相识，我不会拿你当敌人”
木代“但朋友，你也算不上。”
季妩“我算不上？”
季妩是真的被气笑了。
季妩“你是不是忘了，当年逃课出去玩的人还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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