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抵达昆仑墟时,墨渊正与白浅和众弟子们商议着昆仑墟的事务。
得知天君来访,墨渊微微皱眉,但还是让人将天君请了进来。
天君一见到墨渊,便立刻上前哭诉道“墨渊上神,您可算回来了。您这徒儿白浅,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她在我天宫肆意妄为,不仅打伤了众多天兵天将,还废了我的神力,此等恶行,简直天理难容啊!还望墨渊上神您能为我天族做主,惩治此女。”
墨渊静静地听完天君的告状,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浅,白浅则是一脸不屑地看着天君。
死老头子,多看一眼都要长针眼。
那日她就应该割了这老东西的舌头,省得他在此处乱叫!
“天君,此事其中必有缘由。十七虽性格直率,但也绝非无理取闹之人。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来。”
墨渊淡淡地说道。
天君见状,心中有些恼怒,但又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将素锦陷害白浅,以及白浅如何在天宫复仇的事情说了一遍。
但在讲述过程中,他故意夸大了白浅的恶行,对天族自身的过错则是轻描淡写。
墨渊听后,只默默喝了口茶,沉默不语。
这皓德,颠倒黑白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天君,你所说的事情,我自会调查清楚。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凡事皆有因果。若不是天族之人先欺辱十七,她又怎会如此行事?”
墨渊缓缓说道。
天君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墨渊上神,您这是偏袒您的徒儿啊!不管怎样,她在天宫大闹,就是对我天族的不敬,您身为战神,可不能如此纵容她啊!”
白浅听不下去他这不要脸的言论,忍不住开口呛声道“天君,你可真是厚颜无耻。你怎么不说说素锦是如何陷害我的?我在天宫所受的委屈,又该向谁讨回公道?”
墨渊抬手示意白浅稍安勿躁,上前两步将她护在身后。
“天君,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今天不行,我刚回到昆仑墟,有许多事务要给弟子们安排,没空招待你,还请天君先回去。”
这是明摆着要赶人了。
天君面色阴沉,阴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墨渊身后的白浅,恨不得要将其拉出来凌迟处死。
“天君,你这是什么眼神?”
白浅恶狠狠瞪了一眼面前这个草包,随后伸手扯住了墨渊的衣袍。
“师父,他瞪我,我怕。三百年前他就挖我眼睛,现在……还不得让我断手断脚,十七若是断了手脚,还怎么在师父面前侍奉?”
墨渊感受到白浅的拉扯,又听她这般故作委屈的腔调,哪能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坏丫头,数年不见,越发调皮了。
净说些不着调的话,皓德不过逞口舌之快罢了,放眼整个四海八荒,哪有人敢断她的手脚?
不过,既然十七如此说,那他这个做师父的,理应配合。
墨渊微微侧身,将白浅遮得更严实了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看向天君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刃。
“天君,三百年前的事,本就是天族理亏,如今你还敢用如此眼神看十七,莫不是觉得我昆仑墟好欺负?”
墨渊的声音低沉,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天君被墨渊的气势所慑,但仍嘴硬道“墨渊上神,白浅犯下这么大的错,您要护短,这四海八荒万民可是不依的,弄不好还会影响天族和昆仑墟的情谊。”
墨渊冷笑着“情谊?天君若真看重情谊,便不会有今日之事。十七是我昆仑墟弟子,我自会护她周全。天君,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去,不然,休怪我不顾两族情面。”
天君咬了咬牙,他深知墨渊的实力,今日若是强行动手,自己讨不到好处,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
“好,墨渊,希望你能给天族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天宫定不罢休。”
说完,天君甩袖离去。
看着天君离去的背影,白浅从墨渊身后探出头来。
“师父,这老东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该怎么办?”
墨渊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目光幽幽地盯着天君离开的方向“自然是看谁更适合做这个天君了。”
皓德无能,废了也罢。
不过兹事体大,还是要告知东华的。
墨渊放下茶杯,神色从容“十七,你先去休息,莫要再为这烦心事劳神。”
白浅担忧地看着他“师父,那你呢?”
墨渊宠溺地笑了笑“我去与东华商议此事,你放心,有师父在,天塌不下来。”
墨渊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太晨宫。
东华帝君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到来,正坐在殿前的石桌旁,悠然地喝着酒。
墨渊也不客气,坐下后便将天君来访之事一一道来。
东华帝君听完,微微皱眉“皓德这些年越发昏庸,可废天君之事,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天宫各族势力错综复杂,若贸然行动,恐引起大乱。”
墨渊点头“我自然知晓,只是,皓德此人刚愎自用,且毫无慈悲之心。且不说那个凡人女子是不是我座下的小十七,就算只是一介普通凡女,也不该遭他如此对待。”
东华帝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墨渊,你的这点小心思,可瞒不过本君。你对这徒儿倒是上心,罢了,此事本君与你一同谋划,只是,莫要走露了风声,逼得他狗急跳墙。”
墨渊眼中寒光一闪“若他敢再对十七出手,我定不饶他。天宫若因他陷入动荡,我们也需做好准备稳定局势。”
东华对他的话表示同意,皓德,确实不适合在那个位置上再待下去了。
墨渊在太晨宫并未停留太久,就匆匆赶回了昆仑墟。
白浅看到墨渊回来,急忙迎上去。
“师父,怎么样?帝君怎么说?”
墨渊摸摸她的头“已与东华帝君商议妥当,十七,你莫要轻举妄动,待时机成熟,我们自会让天君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浅乖巧地点头“嗯,我听师父的,师父回来,十七便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