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玱玹正有些脚步虚浮的走在大街上,宴席上他被敬了不少酒,出来时天色已经渐暗,此时街上的行人也已经不多,恍然间他看到一个背影,那个背影过于眼熟,他用力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披着黑色外袍身型纤细步履轻盈的不正是他在清水镇放走的相柳吗?
玱玹用灵气驱散一些酒劲,跟在那人的身后一起进了从前防风邶最爱来的歌舞坊,玱玹找个一个视线宽敞的地方坐下,他看到那个很像是相柳的人和一个涂山氏的青年人进了雅间,似乎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后,那青年人径直走出了歌舞坊,玱玹侧身透过窗口朝着雅间里面探看,茶桌前根本就没有人,玱玹一个麻利起身三步作两步直接往雅间去了
"防...风...邶?"
不对,是相柳!这张脸和相柳一模一样!可是!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发型,气质,外袍下的衣着风格,都在证明他不是相柳!玱玹将记忆中的防风邶和相柳重合,完全复制的两张脸!
"你居然是...相柳?"
防风邶取下自己黑色的外袍不慌不忙的往身上套,面对玱玹笔直的视线露出一副你莫名其妙的表情
"相柳是谁?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玱玹见他不承认,暗暗驱动蛊虫想戳破他,可是不管玱玹如何唤起蛊虫都没有反应,就好像相柳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蛊虫的存在,可是他记得之前那个给他蛊虫的人说过,但凡有一方未动情前蛊虫都可解,但是!只有自己一人能解!相柳对自己动情这个条件可以直接排除,难道!他真的不是相柳?
宽大的袖袍之下,相柳悄悄摸了摸一个精致小巧的石头,那是他专门寻来抵抗蛊虫的法器,当初玱玹走后相柳寻到一个专门养蛊的老者,那人告诉他自己中的确实是蛊,但是他无法帮他解蛊,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蛊,但是他可以帮他暂时压制住蛊,于是就给了他这样一个法器,他这次来就是专门想找玱玹搞清楚蛊的事情的,顺便给军中解决一些粮草的问题,没想到玱玹自己撞了上来
相柳不等玱玹作出反应,穿好外袍就要往外走,突然他回头对着玱玹微微浅笑
"你怎么知道我是防风邶?我们见过?"
玱玹知道自己之前见过防风邶,可是防风邶却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见过玱玹,在他防风邶的记忆里没有这张面孔,就算是曾经救过玱玹一命的真正的防风邶也未见过玱玹真容,只知道那时五王要他杀的人就是玱玹,玱玹从前出门几乎都是易容过的
"哦...我在中原见过你,你可能对我没有印象,你还朝着我射了一箭"
"哦...那人是你?你和那些追杀我的不是一批人?"
防风邶的态度很友好,表情好像是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他误会了,玱玹依旧保持着怀疑他是相柳的心态,但是他现在没有具体证据,于是就打算和他多接触一下
"不过我们在更早的时候也是见过的,我是西炎玱玹,你救过我一命,我还给了你一个玉佩"
"你是西炎玱玹?"
玱玹不知道他是真惊讶还是装的,但他现在的样子确实和相柳全然不同
"是!我这次来中原,就是要存够实力对付我两个王叔,你可愿意跟随我"
"容我考虑考虑"
相柳对着玱玹礼貌的微笑,然后做出还有事要想告辞的模样
"等我考虑好再答复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