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突然，在上课的时候我的电话铃响了，一看是校长，领导打电话百分百没有好事情，我战战兢兢地接了电话，校长叫我马上过去，是校长制定的上课不许接电话更不能中途断课，可是结果正是他在让我犯了他制定的所有戒律。

来到校长室，看见蕊蕊依然干净从容地站在那里，样子真是水嫩漂亮，有着少女特有的青葱与知性交融的部分，我回过神来校长说：“事情不严重，我们坐下来研究怎么解决。”

我看了看蕊蕊，心想这又发生什么事了，看起来蕊蕊没有被打或者什么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在，这个人应该是家长，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我刚看了看他，他就上来踹了我一脚，我灵机一动躺在地上不起来捂着肚子，尽量表演的真实，支撑着起来然后假装撑不住又坐下：“我心脏病还有多年糖尿病，校长，我得上医院！”

校长是个老奸巨猾的人，平时就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这位家长，你看有事说事，动手你看看，这下你叫我咋整，上个事还没说这个事怎么说！”

校长急忙过来意思是要扶我起来，那人见状没有示弱：“别装死，我家孩子还躺在医院呢，你去咱们医药费一起算！”

我一听竟然这么嚣张，一咬牙咬破了嘴唇，假装一个咳嗽喷出了血，蕊蕊是个我无法料想会做出什么事的丫头，在我投入表演的时候蕊蕊突然大哭起来，大喊杀人了杀人啦，然后拿出手机就喊着报警报警杀人了，这个时候那个家长一下子慌了，还没说话，校长一边扶着我一边说：“这位家长你先回去吧，事情闹大了你家孩子是性侵，你还伤人，这里事情我来处理。”

家长见事情不妙，咽了口唾沫慌慌张张地跑了，

然后校长说：“好了老刘，你这血哪来的？”

我喝了口水输了漱口：“嘴唇咬破了，谢谢校长配合！”

校长笑眯眯地说：“行啊老刘，反应挺迅速啊，你家蕊蕊给人家蛋踢了，什么结果医院还没出，人家家长能不生气吗？”

我看了看蕊蕊，蕊蕊没有出声但是很淡定，干净的嘴角安静地合着，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我说：“不会很严重吧！”

校长坐在靠背椅上，似笑非笑地说：“就希望没啥严重的，要是严重一定得摊官司，要是那样你也就赔个万把块钱，也没大事，但是总归还是没事好，咱们占理，他家孩子先欺负你家刘蕊的。”

校长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接着说：“老刘你说你五十了突然多出来的闺女，挺让人意外啊！”

我说：“前妻生的，我也是今年才见到。”

校长笑了笑，说：“没事了，回去吧，有事再通知你！”

晚上下了班回了家，我问蕊蕊：“今天到底咋回事？”

蕊蕊把头发捋了捋，扎成了马尾，显得更加可人，

然后说：“你的演技可以啊，我是大开眼界了。”

我说：“问你事发经过呢。”

蕊蕊一边拿出作业本做作业一边说：“你是要问口供呀！”

我坐在了蕊蕊旁边，看着她：“就不能好好说说话么，小姑奶奶。”

蕊蕊一边写作业一边说：“你都把我叫成兵马俑了老头，你是关心我还是好奇？”

蕊蕊说完扭头看了看我，水汪汪的眼睛带着疑问和无畏的神情，然后继续做作业，我一时语塞，支吾了一下说：“哎呀我好奇，你怎么把人家弄医院去了！”

蕊蕊淡定地说：“多亏你没说关心我，还算诚实。”

我看着蕊蕊的完美的侧脸，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马尾，蕊蕊似乎没有在意，但是却说：“x侵幼女，百分之九十的动作都是从摸头发开始的，然后是肩膀，然后是腰和腿，继续！”

我一下被她的话惊呆了，然后一种莫名的气愤让我发起火来，说不清为什么我会生气，也许是我觉得她不应该说这些，也许是我觉得被冒犯了，也许是我觉得我的女儿应该不知道这些东西，从她嘴里说出来我就会觉得她不是好女儿，但是那一刻这感觉是说不清楚的只是突然觉得很生气，然后我狠狠地拍了桌子：“放屁！有没有句人话！”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蕊蕊简直就是魔鬼附身一般，淡定得我都感觉诡异，纹丝不动甚至没有看我，也许她对我的一举一动早就有所准备，她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非常从容地说：“我还以为你要打人，你可记住我是民政备案的，家暴的话你才是最吃亏的那个！”

我尴尬地眨了眨眼，舔舔嘴唇，咬着牙又坐了下来：“行，你厉害，你最厉害行了吧！”

然后我起来就去做饭，蕊蕊却说：“我想吃炒韭黄，冰箱里有！”

我感觉这丫头就是来要债的，我这是欠了她的，现在还要给这个姑奶奶做饭，还要点菜，问题是她说了我竟然感觉就要去服从，这是来家里一个领导啊。

我就一边做饭一边喊：“我是欠了你的！”

蕊蕊说：“没错，加油。”

做好了饭，蕊蕊也完成了她的作业，我倒是没有兴趣检查她的作业，我还没有那个责任感，蕊蕊似乎也乐意没有人检查监督的情况，蕊蕊吃了几口菜，说：“你的菜炒的还不错！”

我说：“你这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那么犀利吗？”

蕊蕊说：“你不觉得平时的谈话都很没劲么？你不觉得和很多人都没有话聊么？”

我好奇地问：“然后呢？”

蕊蕊一边吃一边说：“所以自己说的话要有意思，就算不喜欢听别人的话，还可以喜欢听自己的话，犀利的不是态度，而是智商！”

我的天，这个丫头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无论猥琐还是机智都在这个漂亮的脑袋里，

蕊蕊接着说：“我妈是个典型的思想和身体都需要别人驾驭的人，可是我不是，我的身体也许会被别人驾驭，谁让我是个女孩，但是我的思想可以驾驭任何人！”

我看着蕊蕊，然后无奈地说：“你才十四岁，这些东西是怎么进你脑袋的？”

蕊蕊说：“对于女孩来说，十一岁就开始成熟了。”

我说：“那你觉得你很成熟？”

蕊蕊说：“起码我不幼稚。”

我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蕊蕊一边吃着海螺丝一边说：“他威胁我，要我和他睡，好像有好几个女生都被他睡了，还有五年级的，别人的事我不管，欺负我没好果子吃，我就送他进医院了！”

我说：“校长说他x侵，他动手了？”

蕊蕊笑着说：“这个蠢货以为我怕了，就把我拉进了厕所，然后就这样了！”

我听得有些惊异，竟然还有这种事，初四的男生就要睡小姑娘，我问：“你说，还有五年级的？”

蕊蕊微微笑了笑，表情很平静：“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刺激。”

我很好奇，五年级的孩子怎么会卷入这些严重的事情，我问蕊蕊：“五年级是不是太小了？”

蕊蕊说：“女孩三年级就会吃醋，就会喜欢男孩，五年级有的长的都比大人大了，女人么，总喜欢接近危险的男人，小女孩更是！”

我问：“学校里有很多女孩都和男孩好么？五年级的女孩多么？”

蕊蕊说：“当然很多，还有女孩主动让喜欢的男生占有，四年级的都有，这故事多了，要不要写本小说！”

我好奇的说：“还真是意外，你们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蕊蕊接着说：“原来我在五年级还有好多女生卖视频卖簧片赚钱的，s情什么的都不算什么。”

我接着说：“还有卖照片的？。”

蕊蕊点头说：“对，你是不是下载过，我也卖过，今天那男生就用这个威胁我，说告诉学校，然而我并不害怕。”

我看着蕊蕊，干净完美的少女脸庞，却蕴藏着看不出的深渊，我接着说：“其实我也刚知道，你叫喵小萌，你的视频被人认出来了！”

蕊蕊说：“现在我已经不卖我自己的照片了，我要开直播了！”

我又无奈地说：“你就不能离这些东西远一点？”

蕊蕊好奇地看着我：“我有受到什么伤害吗？”

我倒是哑口无言，但是总觉的一个14岁的女孩应该更单纯一些，但是单纯的女孩又会有被欺负的风险，这是个解决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