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那一天的那件事,过去一周后,你仔细想想依然会感觉后怕。你也永远不知道自己想到的答案是否真正的正确。
曾经,你有很多疑问。比如,人和世间万物为何会存在?为什么每当人类要想出一些能颠覆世界的事情的真相时,总是会没有突破,永远想不出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刻意阻挡一样。为什么人类会发明出那么多伟大的发明?真的是靠智慧和探索吗?
你在家里面无聊就给秋子铭抽风发信息。“由于我才疏学浅,于是我决定将初三的所有学科都自学一遍。要不然我真的很像智障。”
“说起来小学的时候我自己想出来一个口算的小方法。虽然无人认可,但是我一直用我自创的方法口算。”
秋子铭此时刚下课,天已经渐渐黑了。她和父母一起找一个地方吃饭。就顺便给你发个消息。
“那你教教我吧。省着算数的时候急的跟猴儿似的。”
你却坏笑着回答:“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急的跟猴似的是什么样?”
冬天的晚上在东北很冷,这时候已是零下15度,你却穿着短袖开着窗户坐在距离窗户不远处的窗边上。几乎是人对着窗户。雪夜下映着的夜空,星光璀璨,你几乎快要找不到那颗引领天璨回家方向的星星。也分不清北极星到底是哪一颗?
过了半个小时,秋子铭和她父母找了一家店。菜都上齐后,秋子铭赶紧拍照片给你发了过来。几乎对你有无穷无尽的分享欲。结果你乍一看全是带辣的菜,你就疑惑的问:“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她还是那么的打脸。“为了吃,这些问题可以暂时忽略。”你明明记得她之前说自己一点儿辣都吃不了。

这一天晚上很平常的过去,从你入睡到你醒来,似乎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3点钟就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反正你妈已经回去,不在你家。你就穿好衣服,想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出去好好待一会儿,冷静冷静。
寒风凛冽,吹着长发,鼻尖和脸颊微红。月光洒满水波荡漾的湖面,像希月斯一样赋予温柔的定义。却深邃致远,平静淡泊,在夜晚里更加孤独。
在一息间,没有任何征兆,没有风吹草动,只有洁白无瑕的积雪和你恰好凝望着远处。你看到眼前的风景似乎变幻或者翻转了。但是仔细一看又没什么不同。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你却突然心跳加速,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中,你感受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又或是在改变。那种感觉很快就停下了。却让你感到更加慌张,因为你现在并不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不是自己原来刚刚所在的世界。你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脱离了。虽然曾经你有无数次有这种感受,但这次的不同。虽然你表面很平静,内心深处却犹如一个深邃的深渊般恐惧。那是一种极致的未知的恐惧。
你试探的一直往前走,一直从石板路走到草丛里,然后又走到小路上。走着走着,你突然走在了水波荡漾的湖面上,点点星光洒落,像是与星空的连接,星空的另一个影子。
“能不能放我回去?我突然有些困了。”你朝四处说道。你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但你能莫名其妙的走到海面上,那一定是有人在暗中。
过了一会儿,你听到的只有湖面的水流声,还有微微风声。你见到没有人回应。就半蹲下身子,手轻轻的拂过湖面。你人站在湖面上没有掉下去,但是手可以伸进湖面,轻轻带起一手的水,又快速的顺着手流淌。心底里的恐惧,在此刻被打消,恢复平静。
“希月斯,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存在?”
你耳边突然传来有人低语的声音,但是很细微,几乎听不到的程度。然后你又有点不相信的侧耳细听。什么都没有听到。你就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根本什么都没有。
“回答我,你明明听到了。”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你却听不出这声音到底是男是女。
“为什么会存在?献祭吗?”你话语庄重的回答。
这次,那道声音倒是大了一点,但是对于普通说话的声音来讲还是很低。“原来你知道你被选中的原因就是献祭的作用。”
然后你又问:“你是哪个外星人吗?还是其他什么?可以让我看一看你的真面目吗?”
“我还是不要让你看到我为好。”
“为什么?”
“我的样貌是你们人类无法想象的。哪怕你是半人半神。”
“人类的想象力向来无穷无尽,你确定你的样貌人类真的想象不到吗?”
“那只是你们人类的想象力。可我是超出人类想象力的。我是超出你们人类认知范围内的。”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长相中性的人出现。不光是声音分不清男女,连长相你也分不清性别。
“你的样子是个人类?可你不是说你的样貌超乎人类的想象吗?”
“我不是人类,我只是模仿你们人类的样貌而已。我无法露出真面目给你,这是你们人类目前不可以看到也不可以发掘的真相。”
“这是你制造的平行世界?还是另一个你的立场?”
“你听说过四维世界吗?”
“可这怎么可能是四维……”
“那你要不要低头看看湖面底下是什么?”
你立刻低头看了看,却惊想地发现脚底下透过湖面看到的是城市,不,这不光是城市。将视线拉远了,看,是整个地球的世界。如果,再放长远了看。这恐怕不光是整个地球的世界,是真正的整个世界。整个宇宙。甚至说更大,是所有多元宇宙,是这千千万万所有存在的世物。
“这就是所谓的上帝视角。”
“你到底来干什么?”你感觉如临大敌,向后退了好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你觉得我想杀你吗?”
“我不确定。”
“那我先问问你。你觉得为什么那么多哲学家都疯了?”
“因为他们会纠结一个极为深奥且一直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一直想,一直想,一直到疯。”
“那些疯了的哲学家想不明白的问题,可能他们到死都想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他们终其一生想不明白,是那不是人类该想明白的时候。”
所以你倒是想到两个问题的答案,就不由自主的对他说了出来:“人们都说死亡不是终点。但是我在想个问题。也许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终点,只有自己认为的终点才是终点。而流逝的从不是时间,而是我们。时间的流逝不过是人们为了掩盖我们和世间万物流逝的谎言。”
你将这些答案说出来后,他认可般的漠然点头。这些问题的答案,在很久之前你就想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不愧是半人半神的存在。那你觉得人类还该存在吗?”
“我不知道。但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人类也许还有一些存在的必要。”
“在我看来,人类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当初我让人类存在于地球上,只是想让这个星球的文明更高几个阶层。却没想到让这个地球慢慢的始于衰败。”
“所以你找到我是要先杀了我再杀了人类?”
“不太准确。我想与你对抗。来一场取决于人类到底该不该死的对抗。”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但是你们人类常常祭拜的,常常祭拜完会莫名改变自己命运的。可能偶尔或大多数都是我。”
“你是神?”
“我不是神。我说过,我是超乎人类想象的存在。”
“我记得有一本书里面写了许多假设。想到那些假设的人都被人类名为疯子被关进精神病院。那些假设的答案一旦成立几乎都能颠覆世界。那本书里所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准确来说那些想到这些事实的人是漏网之鱼。这些事之所以没成立。就是因为人类目前不应该得到这些答案。不然以他们现在的思想,会天下大乱。而那些个别想到的,我也只能让他们好自为之。”
“那你觉得我算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说实话,你已经超脱世俗。却又因为本身是个人类而无法免俗。你心中所想的大部分答案都是正确的。那是大部分人类想不清楚的。就算是想清楚,也有可能是我让他们想不清楚的。而你不同,你是靠自己的思想和意志想清楚所有答案。不靠我的指点。我算是明白,月光为什么要选你为献祭的人。”
“我不争不抢,也活的差不多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很早以前说过,我累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死局。你别对我抱太大期望,我不是个聪明人。”
“你和我之间必定在人类灭绝与生存间做出个决定。这也代表着你在为我做决定,反之我也在为你做决定。”
这时,你望着周围的景色,除了像星河一般美丽的湖面以外,还有升起的夜色。刚才光顾着和这个神秘人聊天。竟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景色已经在慢慢改变。从原本漫天繁星变成了由黑到浅的夜空。然后一眨眼,整个天空彻底变成全黑的。脚底下的湖面已经不是整个地球的整个世界,是整个多元宇宙。
“你是怎么看待人类轮回转世这个问题的?我猜你一定想出了个不合实际的答案。”
“我的确想到了个荒唐的答案。也许轮回转世真的存在。但并不是像人类所说的那种。而是一种困在一个因果关系中的循环。人类的由生到死甚至所感知的一切看到的一切,可能是一种幻觉。当人死亡,记忆会重置消失。然后再重活一遍。从而周而复始。”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想法。我曾经想过让人类这样。但是感觉这样没意思,就没这么干。我不会告诉你人类生死还有世间万物为何存在的最终答案。毕竟你也是半个人类。我可不想惹出麻烦。”
聊到这里,你已经开始渐渐的头疼。如果再探索这些问题下去,他不会提示你,也不会告诉你,就靠你自己的思想和意志去想的话。你也会因为不可抗因素疯掉。你慢慢感觉自己的头又疼又晕,意识有些混乱。
他站在你面前微笑着看着你,“很高兴能与你聊天。我已经太久太久没和人说过话了。”然后,他伸手稍稍一用力推倒了你。你彻底昏倒,坠落入湖水里。
慢慢的,慢慢的,你沉落湖底。在这漫长的过程中,你似乎在多元宇宙中无限的坠落,但是你的感觉又像是在冰冷地湖水中。同时,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化。璀璨星空恢复正常,你所在的世界重新回来。天渐渐的亮了,像往常般窗外的鸟叫声响起,略微有些风吹草动。你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你明明记得晚上的时候你在外面独自看夜景。
你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整整一天。最终还是将一切归结为是一场无比真实的梦。后来过去一周,你怀疑过这不是梦。可你的的确确是从床上醒来,一切从未改变过。梦里的一切你都记得,梦里的有什么东西你又好像忽略了。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明明里面的每一句对话,哪怕连那个人的长相和穿着还有说话声音你全部都记得。
“希月斯,你的一切对我来讲都不受控。这正是我需要的。你将与我一起共同掌管人类的生死。”
在一个无尽的黑暗中,一个声音低语道。但是那片黑暗中,没有任何生物又或是人的影子,就像是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