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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子里待久了的鸟

云说风诉

你一下子就委屈了,突然间起身闹脾气的回了屋子,用力关上门锁了两次门。关在屋子里无助的坐在床边抱着枕头委屈的掉眼泪。而你的手机上赫然又出现了两条新的催债短信。两个小时后你将情绪消化的差不多,就悄悄的把门打开,等着萧若风发现。然后坐在桌前,闲来无事想要试着画画。

你尝试着拿起画笔去寻找着从前有天赋加持,信手拈来的感觉。可是你好几年没有再画画了,心理疾病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你拿起画笔在白纸上试着描绘出一个卡通人物,却手生的厉害,连第一步一个简单的人脸线条都画不好。肉体和潜意识里莫名的想起当年的痛苦,使你的手肌肉记忆一般的一抖,连画笔都快拿不稳了。你缓了一会儿,握紧画笔试着沉心静气,想画出当年的感觉。可你试了又试,拿橡皮擦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自暴自弃的把画笔扔在了桌子上,崩溃的掉着眼泪。

萧若风刚从外面买回来你爱吃的川菜来哄你,一进门就听到画笔扔在桌子上发出的声响。听到动静走进来,看到你情绪低落的样子,快步走到你身边,捡起画笔轻轻放在你手里。“苏苏,别着急,画画是需要耐心的,我们慢慢找感觉。”

你不停的掉着眼泪,把画笔放在桌子上,“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样子了?”你到现在都记得当年你年龄很小,才三年级,可是你却可以只要拿起画笔就能得心应手的画自己想画的一切。周围的所有人都说你有美术天赋,你也渐渐这么觉得。

他手指轻抚你的脸颊,“不会的,你依然是那个最优秀的你,只是需要时间适应而已。”

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你声音越发的无助,委屈,“可是我手抖。”又一滴眼泪掉落,落在枕头上变成一小滩水渍。

萧若风在你身后,双手覆上你的双手,感受着你的颤抖,“别紧张,我们慢慢来,我相信你可以的。”随着手的移动,画笔在纸张上留下流畅的线条。

你回想起曾经自己熟能生巧,对美术天赋异禀的模样,又看到自己现在如此落魄又废物的样子,连画曾经觉得那么简单的东西都已经如此困难,你委屈的掉了眼泪。

他见你掉泪,心瞬间就软了,轻吻着你的泪痕,紧紧拥抱着你。“别难过,你看,你画得很好,只是太久没练,生疏了而已。”

可你画着画着就又因为应激而不自觉的手抖。

他拿开画笔,从背后环住你,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你的手,“苏苏,不怕,我会帮你克服的。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好起来的。”

你哭着闹脾气,“那你倒是想办法呀...!”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他手指与你交缠,握笔在纸上轻绘,“我们先这样,引导着你的手,找找感觉。”

“我想临摹这个。”你拿出一本书,翻开一页,里面是色彩鲜艳,线条流畅的Q版人物。

萧若风眼神专注,握住你的手放在画本上,“我陪着你,我们一笔一笔来。”屋内安静的只能听到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慢慢的,你握着我的手在画本上画出了第一个很简单的小q版人物,然后是第二个。渐渐的你好像手没那么抖了,注意力变得集中。

“苏苏,你看,有进步了。”他鼓励的看着你,在你脸颊落下一吻。“继续保持,你会找回以前的状态的。”

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丝丝的凉意。你却莫名的突然呼吸急促,心率加速,眼含泪光,手又开始不稳了。

他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将你紧紧拥入怀中,轻拍着你的背,安抚着你的情绪。“乖,不画了,我们休息一下。”

“我真的能变回从前的样子吗?”你的小手不自觉一抖,眼泪悬挂在下睫毛处,眼里满是落寞还有不自信,声音带着哭腔提出质疑。

“当然能,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

“可是到底还要多久?”

“不管多久,我都在你身边。苏苏,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你因为应激,双腿蜷缩着,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我...我连画画都画不好...我怎么什么都不会啊……?”

“苏苏,不许这么说自己。”他轻轻将你揽入怀中,让你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抚你的发丝,试图缓解你的情绪。

“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堕落的样子?”你情绪越发的不稳定,甚至很嫌弃自己。

“你没有堕落,你只是生病了,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他捧起你的脸,轻声安慰。

随后萧若风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拿起画笔在画纸上画出一幅画,故意假装笨拙的画了一幅比较丑的你的画像,拿到你眼前给你看。“别嫌弃,我尽力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看这画纸上略显潦草又有点龙飞凤舞的画作,忍不住的露出笑脸,被逗笑了。

他见你笑了,松了口气,温柔的刮了刮你的鼻尖,“笑了就好,苏苏笑起来最可爱了。”

可是你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又被悲伤取代,脑袋里又开始回想那些不好的事情。特别是想起曾经得心应手的模样,自卑的低下头,伤心的掉眼泪。

他为了让你重拾信心,暗自做了一个决定。拿起画笔,一本正经地看着你,“小苏苏,你教我画画吧,我想多了解一些你的世界。”

你收起眼泪,有些懵的抬起头望着他,“可是教你画什么?”

他目光落在你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画你心中所想,画你眼中的世界。”

然后你有些饿了,就先把他买来的川菜给吃了。然后犹豫着拿起画笔尝试着教他画画,陪着他去临摹书上的一些图案。

“你做得很好。”他握住你的手,引导着画笔在纸上移动,动作轻柔而耐心。

窗外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面。

可你之前毕竟常年被你母亲以保护的名义或者是省钱的名义,好几个月关在家里面,不能出去玩。你每天唯一能看到外面世界的途径,便是屋子里那小小的压抑的窗户。受到心理疾病的影响,你的记忆力早已经减弱,对外面世界的一切印象都变得模模糊糊,也画不出来自己想画的东西。

“若风,我想象不出来我要画什么……”你手指颤抖着松开画笔,任由画笔从桌子边缘滚落到床上,无助的开口。

“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去看更多的风景,以后,我会陪你经历更多的事情,你也会慢慢找到自己想画的东西。”萧若风下巴轻抵在你的头顶,声音沉稳而有力。

你下午的情绪缓和了很多,你表姐跟你打来语音聊天,你就直接从下午聊到了晚上。

“你知道怎么的吗?萧若风那身材他妈老好了……我靠,那洗澡的时候,都色的没边了!你懂吗,就是那个水顺着他身子往下滴落,身材在浴室若隐若现的,头发也被打湿了,老色了!”你趴在床上,关着门在房间里语气激动,偷偷的和表姐讲,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压都压不住。

第二天早上,萧若风倚靠在墙边,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你做饭。“云苏,昨晚聊得开心吗?”

你手里做着饭,笑着回答:“挺开心的呀~”

他慢慢走近你,俯下身视线与你平齐,“哦?那是不是和你表姐聊的内容,还挺……特别的?”

“哪有那么特别?”你转头将面条放到锅里去煮,再去水池边把小白菜洗好。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关于我的身材,你们昨晚讨论得很激烈啊。”

你拿出两个碗里面放调料,语气故作镇定:“哪有?”

“是吗?那我怎么昨晚好像听到了一些有趣的描述?”

“什么描述?”你看面条煮的时间差不多,就把小白菜也放里。

他故意压低声音,凑到你身边轻声道:“说我的身材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说完后观察着你的表情。

你脸又有点红了,但依然在努力维持着自然的表情,将注意力集中在煮面条上。

夜晚,你死性不改,又和表姐语音聊天聊萧若风。“姓萧的老他妈会撩人了!而且他看起来就好像能力很厉害的样子……真的很色!”你拿着手机,对电话那头的表姐绘声绘色的讲着。

夜深时,由于你没锁门,萧若风悄悄推开门靠近你,手指抚上你的肩头。“你和表姐又在聊我吗?”

你吓得立马收敛笑容,猛的转过头,然后迅速挂断电话。“你突然来干什么?”

他将你圈入怀中,在你耳边低语:“这么晚了,还在聊我什么呢?让你脸这么红。”

你略显慌张的回答:“没聊什么。”

“是吗?可我怎么听到你又在聊我?”

“我我那是夸你。”你紧张的解释。

“夸我什么?”

“嗯……夸...夸你……”你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见你吞吞吐吐,将你转过来面对自己,“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夸夸夸夸夸...夸你帅。”你磕磕绊绊的回答。

他听到你的夸赞,眸中笑意更甚,顺势将你搂紧,在你耳边轻声呢喃:“还有呢?我想听你多说一些。”

“还……夸你厉害了……”你语气变软,像是偷偷做坏事被发现了的小猫。

“我哪里厉害,说给我听听。”他手抚上你纤细柔软的腰,故意在你耳边轻声低语。

“哪都厉害……”你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心虚地低垂着眼眸。

他哑着嗓子,被你的样子撩到,“你这么可爱,叫我如何是好。”手轻轻摩挲着你的腰,随后轻抚你的小腹。

你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你你干什么?”可却也没有推开他。

“不干什么,只是想离你更近一些。”他嘴角带着笑意,在你耳边轻语。手隔着衣服布料感受着你柔软的身体。

此时你母亲突然给你发消息问道:“你爱不爱妈妈?”

你拿起手机看到这条消息,脸上全无笑意,沉默了好久,还是冷漠地打出了那个字“爱”随后发送。

第二天一早,你从床上醒来,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间,就看到萧若风穿着得体的西装在镜子前整理领带。你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鼻音,疑惑的问道:“你这是要出差吗?”

他整理好领带,对着镜子端详一番,“确实要出差去趟外地,估计得两个月时间,怎么,舍不得我了?”他转身看向你。

你稍微清醒了一点,“我可没有舍不得你,你又不是回不来了。”

他走到你面前,揉了揉你凌乱的头发,认真叮嘱道:“嘴硬的小东西,不过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你听到他叫自己“嘴硬的小东西”一下子就气笑了,脸颊带着一抹绯红,嘴里重复的自语一遍:“嘴硬的小东西……”越发的羞恼。

他看着你羞恼的样子,心中愈发欢喜,将你拥入怀中,轻吻一下你的额头,“好啦,不逗你了,我该走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的。”然后提着行李箱离开。

他刚走,你手机里就又出现了两条新的信息:秋小叶上海金融欠款一案工作人员近日将前往户籍地址入户清收欠款。跟村干部阐述秋小叶赖账事实一同前但,认识的都跟他家人说一下,避免发生肢体冲突。

但是你并没有理会这个消息,而是若无其事的过完这一天,第二天下午你又收到了新的短信:【材委通知】秋小叶,疑似骗贷,工作人员已到达户籍地正在联系有关部门派出所报备情况后到家里调查取证,书记干部配合做个见证,请告知本人不要外出。

然后最近恰好是北京戏曲学院放假的日子,可你却迟迟没有说要回来。你母亲就发消息问你:“应该快放假了吧,什么时候回家呀?妈妈想你了。”

你看这手机上的消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你原本想着永远都不要回去的。可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哪里能一下子就断的干净啊。思来想去,你还是决定过些天回去一趟,待两天再回来。你虽然不怎么想你妈,但你有点儿想你原来的城市了。

这四天你把白澍家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井井有条,做了一些准备,背着一个包上了高铁。

“我回我妈家一趟,过些天回来,有点事恐怕得处理。家里面我都收拾好了,你不用担心。”你拿起手机给萧若风发了消息,随后望着高铁窗外飞速移动的风景。

经过一天的车程,你好不容易回到家,你母亲很高兴的欢迎你,和你相处。笑着与你聊天,和你说话。显得母女之间似乎家庭很和睦。可是刚过去一周,当你在老家待得差不多准备回去的时候,你自然而然的收拾好背包,穿好衣服,换鞋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就在门口朝屋内的你妈笑着喊道:“我出去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回北京那边。”

你母亲却突然间急匆匆的从房间内冲出来,来到你面前质问道:“你要去哪?!不许出去!”

你一下子就不理解了,“不是,为什么呀?我他妈得回去呀,我得回北京啊。你别告诉我,我这些天都要一直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而你母亲皱着眉头,眼睛死死盯着你,生怕你出门似的。“你必须待在家里,不许出去!你知不知道最近外面有多危险?!听到没有?!”

你一脸无奈,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背包,“咱不能这样啊,我得出去的呀,我这两天净被你看着了。”

你母亲不知道被你说的哪一句话刺激到了,突然间情绪激动地吼你:“你最近哪都不许去!!小区也不许去!总出去干什么!!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不许出门!就算出去也得我一直紧紧跟着你!”

你和你母亲僵持不下,争吵了几句,或者准确来说是你母亲单方面怒气冲冲地吼你,你后面直接懒得说话了。她性子太强势了,也太偏执了,你扭不过她,无可奈何的回了房间里待着去。还好你还没有买高铁的票,要不然现在还得退了。

第二天你就想试着去小区看一眼,你妈能不能同意,结果你跟你妈征求同意说要出小区顺便取快递,果然立刻从房间里冲出来拽住你的手,不让你出去,又凶了你一顿。然后你就后天下午的时候又说出去把垃圾扔一下,就在家楼下,然后又被你妈吼了一顿,你妈根本不让你出门,完全是连小区都不让去。彻彻底底把你以保护的名义和满足她的控制欲困在你的房间里,怎么也出不去。而你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在她的视线监控之内。

短短半个月时间,你因为想要出去,不论是去取快递还是去小区透气,还是去扔垃圾,又或者是想出去玩,溜达溜达,你母亲必定会跟你起争执。你最终又成了这笼中鸟,半个月没有出去这个家门,整日困在房间内。

但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吧,接下来一天早上的时候你母亲去给你买了你想吃的9块9一只的板鸭,还买了两盒特价的猪排回来。一盒只要10块钱。

早上你和你母亲吃板鸭的时候,你夹鸭头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掉到了桌子底下,你母亲看到鸭头掉在地上的一瞬间,立马情绪激动的对你嘶吼:“哎呀!!!你能不能小心点!!!”然后捡起鸭头带着怒气的扔到塑料袋里。”

你却也只是习以为常的拿着板鸭回了屋子继续吃东西。你向来吃东西都是和你母亲分开吃的。

下午的时候你想吃雪糕,你就跟你母亲说了,而你母亲已经懒得出去买吃的了,而且小超市就在小区附近,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看你,“你自己去家楼下买?”

你一听立马笑了笑,答应道:“也行,反正我拿两块钱买完雪糕就回来了。”

你母亲皱着眉头又开始教训你,语气凶狠。“最近外面那边老危险了,你就非得出这个门吗?而且早上我给你买板鸭和猪排都花了三十了,你就不能省点钱吗?一不给你买你就生气,前些天给你买吃的一共加起来还花了几十呢,这两天买吃的都花了快一百了!你能不能省点钱?这样子的话,家里钱很快就花光了!你知不知道?!”

你一句话没说,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回到房间。而家里已经堆满了你母亲买的新衣服,你母亲早上的时候,甚至又取回来五六个快递,全部都是她源源不断买来的新衣服和新裤子。光说这三天里面她取的快递,那些衣服加起来的价钱都得有200多块钱了。可到最后却要赖你乱花钱。

又过了几天,你刷视频看到家附近两个商场有活动,而且看起来就很热闹,这对于长时间困在家里的你来说实在太有吸引力了。你连着三天跟你母亲再三征求意见想要出去玩,可都被你母亲驳回。你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也就放弃了出去玩这个想法。郁闷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越发的焦虑,躁动不安。而且最近你又因为焦虑开始厌食症犯了,吃了东西又催吐反反复复的。甚至最近有的时候还没到晚上,你独自在房间里就莫名的情绪不稳定,偷偷的掉眼泪,不安的抱着大枕头蜷缩在毯子里。

这天下午,你母亲又取了几个新买的裤子和衣服的快递回来,回到卧室房间关着门就开始拆快递。你若无其事的在客厅玩游戏,你母亲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云苏!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啊?”你不明所以的打开门,走到房间内。而你母亲手里则拿着一件克莱因蓝的长袖高领的贴身衣服说要让你试试。可你一看见那衣服,你就不想要。

可你拗不过她,还是生无可恋的试了一下这衣服。你穿上这件衣服照了一下镜子,你本来脖子就没那么长,这高领的衣服反而显得你脖子更短了,而且胳膊那块还露着一块,特别的显肉。总之你就是很不喜欢,而且颜色太深了,你根本就不适合这风格。你穿着衣服来到你母亲面前,让她看一眼。

你母亲却高兴的说:“你穿这衣服也太好看了,太有气质了!这是妈妈买给你的衣服,送给你的,喜欢吗?”

你有些无奈的拒绝:“这衣服还是退了吧,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不喜欢这衣服。”

而你母亲依然笑着说:“这衣服多好看啊!你穿着多好看!我还能骗你不成?”你没有搭理她的话,而是无语的把这件衣服换了下来随意的扔到床上。

“你把这衣服退了吧,我真一点都不喜欢,你也别总是瞎送我衣服。你买十件里面有九件我都不喜欢。”你叉着腰,继续劝说。

你母亲拿着衣服眼里满是欣赏,“这衣服太好看了!多好看啊!你怎么能不喜欢呢?而且这是我送给你的,特意给你买的。”

你咧了咧嘴角,“可我不喜欢。这衣服真不适合我。你退了吧。还能退点钱回来。省着过两天你买衣服这钱又怪我乱花钱。”

“不行,我喜欢这衣服,而且我也能穿啊,这衣服我留下了。”你母亲转头就把这衣服叠好收了起来,压根就没想着退。然后还笑着跟你说:“等过两天你穿着这件衣服陪我出去走两圈啊?”

“我都说了我不喜欢这衣服。”你转头回了屋子,不想再继续说话。

前两天你母亲同样买了一件比较丑的衣服,然后说是专门给你买的,她自认为很好看,然后强加于你,说是送给你的。可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要,而且穿上去你真心觉得不怎么好看,也不适合你的风格。你让她退了又不让,她自己觉得很喜欢,然后就又留下了。

第二天你征求了你母亲的意见,早上的时候她陪着你去了超市买拌鸡架。那个拌鸡架很便宜,三个拌鸡架才要5块钱。可是你母亲买完付钱的时候,脸色却愈发难看,然后严肃的告诫你:“最近要省钱了,没钱了,买完这一次得了。接下来一周都不许花钱了。而且你减减肥。”

你只是乖顺的点头答应,结果拎着鸡架回去的路上,你母亲严肃的皱着眉头又对你说:“最近得省钱了,家里没钱了,知道吗?给你断断续续买吃的都花了一百多了。省省钱,行吗?”

你对于这种训斥早已经习惯,你只是顺着答应。心里却莫名越发的烦躁。第二天你早上跟你妈请求要出去去那个商场玩,你妈皱着眉头,一副无奈的样子问道:“不出去行吗?我还得洗头发,还得化妆,还得找衣服。而且外面挺没意思的,也没啥可玩的。”

你冷漠的妥协了,然后回了屋子。在屋子里挣扎了一会,你又去找你母亲说:“我想出去玩,我都好久没出去玩了。”

“这两天省省钱行吗?等以后有钱了,过些天再出去玩。”你母亲苦口婆心的说道。你只能垂头丧气的回了屋。

你母亲没过一会却突然间仿佛变了性子一般叫你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棕黄色上面有字母图案的背心,笑着说:“这样吧,你要是穿这件衣服,我就带你出去。”

“好吧……可就不能换一件衣服吗?干嘛非得是这件?”你一脸不情愿的看着那一件棕黄色的背心,你本身胳膊就不怎么细,那件背心你穿起来更是显胳膊粗,你母亲却总是要将那些你不喜欢的不适合你的衣服强加给你。

然后你就换了一件自己喜欢的蓝短袖穿,而你母亲依然在执着着让你非得穿那件棕黄色的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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