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你新写的一本小说完结了,你刚写完最后一个章节,当时一边写你一边痛苦的掉眼泪,然后就在房间里不停的掉眼泪,神色很伤心又很不安。鼻子和眼睛很快就哭红了。
萧若风隔着房间门隐隐听到你的哭声,察觉到你的异样,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推开门走进来,“云苏,怎么了?”手指拂过你眼角的泪痕,满是心疼。看到你身旁用来写小说的写资料的本子,便知道你写小说又写到了不好的剧情,“不哭不哭,有我在。”
你一直伤心地哭个不停,有些躁动不安,双手攥紧拳头,抱着怀里的枕头。
他将你紧紧抱在怀里,声音低沉而温柔,“乖,不哭了,这只是小说,不是真的。”轻轻拍着你的背,安抚着你的情绪。
你突然情绪激动的哭着反问:“那要是成真了呢?!”
他轻拭你眼角的泪水,语气坚定,“不会的,我不会让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相信我。”
你不安又害怕的蜷缩在萧若风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他把你抱得更紧,仿佛要把你揉进身体里,“别怕,有我在呢。”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你的后脑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哭着控诉道:“我那个小说女主二十五岁就死了...就留男主一个人活着……”你止不住的抽泣着,小手不安地抓紧他的衣服。
萧若风想起那个梦,心里不由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安慰你,“云苏,那只是小说情节,你看,你现在不是在我怀里好好的吗?”轻吻你的额头。
可你依然不安又害怕地在他怀里掉眼泪,身体蜷缩着止不住的颤抖,把头埋了起来。他只能继续安慰,“乖,不怕啊。”
然后他就拿起你的手机看了一眼你小说最后两个章节的剧情结局,小说的书名叫《云说风诉》,果不其然,在这本小说里,你仿佛提前预知了一般,为自己写下一个精心策划的死局。女主宋云苏在二十五岁那一年去世,男主萧若风活在世上,最终寿终正寝。
萧若风神色凝重地盯着屏幕,手指不自觉握紧,“这小说……”想到你的不安,又迅速调整好情绪,把你揽入怀中,“云苏,你写的故事太真实了,可它终究不是现实。”
你仿佛认定了这个故事终究会实现,哭着质问道:“那要是万一成真了呢?”
他捧起你的脸,语气无比坚定,“不会的,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低头在你唇上轻啄一下,“相信我,好吗?”
可偏偏今晚,萧若风更是梦到你静静地死在了他的怀里。当他从梦中惊醒,转头看向身旁熟睡的你,伸手轻轻抚摸你的脸,“云苏……”还好只是梦。
你似乎也受了影响,在睡梦中不安的抱着枕头蜷缩成一小团。他一把将你抱进怀中,轻吻你的发顶,轻声呢喃:“云苏别怕,我在呢。”安抚地轻轻抚着你的背,动作温柔而缓慢,声音微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还好,你还在。”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萧若风莫名的焦虑不安,只要长时间看不到你,离开你,就会变得有点患得患失的。做梦还总是梦到你离开了。他从未这么害怕过你会离开自己。
这天你逐渐察觉到不对,担忧的询问道:“你最近怎么了?”
萧若风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在你额头落下一吻,“可能是我太在乎你了,”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沙哑,“云苏,你就在我身边,好吗?”
你轻轻的上前抱着他,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
他抱紧你,语气有些自嘲,”我知道,只是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也许是我太贪心了,想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眼前。”
你语气变得轻快了些,故意转移话题,“好啦,你先松开我,我去做点吃的。”
他虽然不舍,但还是依言松开了你,“那我跟你一起吧。”说着,高大的身影紧紧跟在你身后,走进厨房。“想做什么吃的?”
其实你也明白,他最近可能有点分离焦虑,既不安又患得患失的。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明知道自己吃玉米一吃多就容易肠胃不舒服,但还是故意从冰箱里拿出三根玉米,然后放锅里煮。
萧若风目光落在玉米上,眉头微皱,“云苏,你肠胃不好,玉米要少吃。”转身打开冰箱,拿出其他食材,“我给你做些别的吃,好不好?”
你倔强的闹小脾气,“我就想吃玉米,我都好久好久没吃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只能吃一根,不能再多了。”随后语气轻柔,像是在哄小孩,“那你去沙发上等着吧,等煮好了我给你端过去。”
你乖巧的点点头,“好。”然后去客厅沙发上坐着。
过了一会儿煮好玉米,萧若风端到你面前,在你身旁坐下,递给你一根玉米,眼中满是关切,自己拿了一根玉米,却没心思吃,只是看着你。
你拿起玉米小心翼翼地啃着,余光时不时瞟向他的反应,看见他还是有点心情低落。你故意把一整根玉米都要吃完,眼睛还盯着盘子里剩下的一根玉米。
萧若风见你快吃完一整根玉米,忍不住伸手拦住,“云苏,别吃了,听话。”拿走你手中剩下的半截玉米,“不然该肚子不舒服了。”
你听话的没有继续再吃。可你本就心思敏感,他的注意力有没有被完全转移,你是能看出来的。你见他一整天还是状态不太好,总是焦虑不安。一整天下来,你就故意当着他面总是调皮的去拿玉米吃,一副势必要把那三根玉米全吃了的架势。
一天下来,萧若风眉头紧锁,终于忍无可忍,“云苏,”抓住你又伸向玉米的手,语气里带着担忧,“你不能这样任性,难道你想让我担心吗?”
你却笑着说:“你看,你现在应该没那么不安了吧?”然后将拿玉米的手收了回去,丝毫没有要吃玉米的意思。仿佛刚才的嘴馋是假象。
萧若风恍然大悟,明白你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叹了口气,将你搂进怀里,“你这样我会更担心,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明白吗?”
结果到半夜三更,你因为玉米吃多了,果然胀肚了。萧若风睡梦中感觉到你有些不对劲,赶忙起身查看,“云苏,怎么了?”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和担忧,伸手摸了摸你的肚子,“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一摸发现果然你肚子胀胀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但更多的是心疼,“早叫你别吃那么多玉米了,现在知道难受了吧。”帮你轻轻揉着肚子。
在黑暗中你却笑着回答:“可是这样子你就不会感到那么的焦虑不安了吧?”然后抱住他,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你的眼神中满是复杂情绪,“你啊,为了让我安心,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吗?”
你毫不在意的露出一抹笑容,眼神略显担忧,“你最近情绪状态总是不太好,我不喜欢看到你这样,我只是想多让你转移一下注意力,把那些不好的事忘掉。”
他鼻子一酸,愈发将你抱紧,薄唇轻贴在你的额头上,“云苏,我怎会不知你的心意。”顿了顿,又道:“但我更不想你因为我而伤害自己。”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沙哑。
你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试图缓解他的不安。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云苏,我……”将头埋在你脖颈处,“有你在,我就不会不安。”
你干脆接下来的半年,几乎只要他需要,就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跟在他身边,他去哪做什么你都会陪着。虽然萧若风那种情绪缓解了很多,可眼看着半年过去,离你二十五岁生日越来越近,他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几个月安稳的心情,又开始变得忧心忡忡。
你见他又突然这样了,就站在他面前,皱起眉头的问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最近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他看着你,脸上的笑意淡去,眼眸中闪过一丝隐痛,“有些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我不愿失去你,那种感觉,我不想再体会。”
你眼神变得暗淡,但是很快又变成了笑意,突然笑着调侃:“你说你怎么一天天对我精力那么旺盛呢?咱就光说今年吧,床上,浴室洗漱台上,餐桌上,窗台上,还有厨房的料理台都他妈快成你和我的常用场地了。你怎么搁哪都能折腾我呢?就算是缓解你的情绪也不能这么爱玩新花样吧?”
他却突然拉着你的手将你拉入怀中,让你侧坐在他的腿上,吻上你的唇。唇舌交缠间,他一边吻你,一边褪去自己的衣物,“云苏……”你的衣物也被他不安分的动作弄得随之渐渐滑落,半遮半掩。他翻身将你压在身下……
过后已经是半夜,萧若风抱着你一同坐进浴缸里洗澡,你直接累得睡过去了。他的神色间带着餍足,安抚地轻抚你的背。洗完澡泡得差不多之后,他就抱着你从浴缸里站起来,拿起浴巾给你擦拭干净,然后回到房间睡觉。卧室里弥漫着淡淡还未完全消退的暧昧气息,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平静又如梦如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脸上,萧若风轻轻吻了吻你的额头,“小懒猪,还不起床?”
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睡眼朦胧的,浑身软得跟没有骨头的小兔子似的,“都怪你,昨晚那么晚。”
他勾起嘴角,温柔地抚着你的头发,“怎么,后悔了?不过你昨晚的样子,确实很可爱。”
你突然想起昨晚的事,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昨晚什么样子?”
他想起昨晚,嘴角的笑意更浓,“嗯……”手指摩挲着你的脸颊,“像只小猫一样,很乖,也很迷人。”阳光在两人身上洒下一层金色的光晕。
“那我倒是好奇,昨晚我还像什么?”你软乎乎的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目光带着浓浓的眷恋,故意压低声音,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你周围,“你昨晚……像只热情的小狐狸。”
然后上午的时候你折好两件刚洗好的衣服,就准备放进衣柜里,但是中间和底下那两层衣服都放满了,你只能放最高的那层。可你身高没那么高,死活够不到。你就垫起脚尖,一边往上跳,一边试图把折好的衣服扔里面去,但是扔都扔不进去,好不容易扔上去,但又因为放得太外面掉下来了,直接砸你脸上了。
萧若风听到动静走到你身后,看着你努力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这么费劲,”高大的身躯贴近你,伸手轻松将衣服放好,“我来帮你吧。”
你叉着腰,故作傲娇,“我可用不着你帮。”
他双手从背后环住你,下巴抵在你的头顶,故意将声音放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可我看你刚刚为了放衣服,都快把自己挂在衣柜上了。”
你立马就被逗笑了,又好气又好笑。
只是后来的三个月,萧若风见你总是喜欢唱歌或者唱戏曲的段落然后录音保存在手机里,他也没多想,只是在一旁静静的欣赏你的戏腔和歌声。可是你右手的旧伤不知不觉又复发了,而且最近复发的频率莫名无缘无故的增加了。干脆他就一直陪着你,也不让你干任何家务了,让你一直好好的休养。你想干什么他都陪着你。
一个月后,最近的这一周,萧若风经常能看到你站起来或者走路的时候莫名的眼晕。可是你从来没提起,也什么也没说。而眼看着你二十五岁生日那一天就快到了,他多么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而你也总是在他有些情绪低落的时候,要么调皮捣蛋,要么故意展现出幽默的语言艺术逗他开心。
直到这一天他出去忙了,不在家,只留你一个人。你背着他穿着那件蓝色华服精心打扮了一番,录了一个视频。然后又换了一套衣服,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裤,上半身是一件深蓝色圆领,很普通的正肩贴身短袖,再搭配上银白色的吊牌项链,显得你很温柔又仿若能抚平人心。然后穿着这套衣服又录了一个视频。将录好的这俩视频也保存在手机里。
录完视频,你下床走去客厅,刚走出房间门没两步就又开始眼晕,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你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可是心脏却莫名的刺痛,一口血毫无征兆的咳了出来。你看着手心的血渍,神色凝重了好多。然后迅速擦干净,把脸和手都洗干净,等到萧若风回到家,你露出温柔又安心的笑容上前抱住他。
可是夜晚睡觉时,你像往常一样蜷缩在他怀里,抱着他睡觉,在你睡得半梦半醒间,你却隐隐的感觉到萧若风紧紧的拥抱着你,手掌摩挲着你的手臂,湿润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你的头顶。可是醒来时,你们两人都神色平常,仿若那种悲伤是幻觉。现在的生活还是那样的平静又美好。
渐渐的一天一天过去,萧若风看着你和平常白里透红的健康脸色无异,可是似乎脸庞上总是透出几分憔悴的错觉。这让他心里隐隐的越发不安。在你二十五岁生日之前,你们还是像平常一样生活着,开心又安稳。
可一直到你二十五岁生日的前一天,你们双方在对方看不见的角落,背对着对方时,怎么也笑不出来,脸上增添了几分忧伤。可是面对对方时,脸上都同样露着温柔又令人安心的笑容,仿佛这样就能让对方抚平心中一切遗憾和忧愁。
你特意早上洗了个头发,洗完后,萧若风就温柔的对着镜子,手指拨弄着你的发丝,用梳子帮你梳顺。然后你穿着他送的一字肩蝴蝶结的粉色小礼裙,和他出去玩了一整天。你敢说这是你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夜晚回到家,你们就平静祥和的在床上依偎在一块。你趴在他的怀里,半张小脸埋在他胸膛里,在黑暗中看不清你的神色。你也没敢抬头看他的神色,他只是不停的大手掌顺着你的后背一下一下抚摸。你们话都比平常少了一些。心里却都不约而同默默祈祷着第二天什么都不会发生。
一直到12点的钟声过后,代表着新一天的到来,也是你二十五岁生日的到来。你们相互遗忘,萧若风的灵魂和意识重新回到了《少年白马醉春风》的世界。等到第二天一觉醒来,你早已经忘记了萧若风,而是对着面前熟悉的那个人温柔的笑着,轻柔的叫着自己丈夫的名字,“白澍,早啊。”
白澍柔和地看着你,抱着你不松手,“云苏,我抱着你去洗漱。今天好好陪你过生日。”这一刻他庆幸着萧若风终于离开了,而你还活着,自己则是可以正大光明爱你的白澍。
白澍在你失忆后,与你和谐的过着美满的日子,他看你的眼神总是带着深情和爱意。半个月后的这一天,他出去忙了,你却将那一件萧若风送你的蓝色华服穿在了身上,还有他送你的双响镯也戴在了手腕上,发尾绑着蓝色丝带。仿若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你躺在房间里蜷缩着,怀里还抱着萧若风爱穿的一件衣服,眼底漾起泪花,模糊了你余光的视线。你那样爱的一个人,你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忘掉?
其实,你在昨天翻找衣柜的时候,把那件蓝色华服还有双响镯找出来的时候,有些熟悉的记忆画面便一闪而过。你又转头看向放在一块的昊阙剑和琵琶剑。你能深刻的感受到自己遗忘了很多东西,于是你就迫使自己努力的想起来。终于,你把一切的一切都想起来了……可这也代表着你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
随着你的眼泪一滴一滴静默地掉落染湿了萧若风的衣服,你的呼吸变得越发微弱,脉搏也随之变得浅薄,你能感觉到心脏隐隐的刺痛和窒息的感觉。鼻子酸酸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汹涌而出,怀里抱着他的衣服,把脸埋进衣服里,回忆着与萧若风的点点滴滴。一直到你的意识也渐渐的变得模糊,你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与哽咽,“萧若风……既然...你已经忘记我,就回到你原来的世界……永远不要记起来。好好和司徒雪在一起...还有和你的那些朋友们寿终正寝吧...”
你的眼里盛满了哀伤与遗憾,手不自觉抓紧了怀里的衣服,在意志消退的最后一刻,声音变得柔和,“到头来你还是忘了我好,你不记得也罢,至少我还记得……”话音刚落,你缓缓闭上了眼,嘴角还带着安稳的笑意,与世长辞。微风透过窗户吹拂在你的身上,清凉又温柔。
白澍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家里异常的安静,心里突然变得不安,立马走到你的房间,就见你穿着蓝色华服怀里抱着萧若风的衣服静静的躺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他颤抖着紧紧握住你的手,却只能感觉到你手掌的温度渐凉。
可最后给你判定死亡的结果却是心梗复发,突然猝死。只有白澍知道这是多么荒诞的一个死亡理由。他回到家里,来到你的房间,站在地板上望着你房间周围的一切,墙上有你画的画作,书架上有你爱看的书籍,还有你写的小说,衣柜里更是装满了你的衣服。房间里还到处残留着你令人安心的气息。你的那双眼眸和眉眼唇角间带着的笑意,怎么也忘不掉。
他拿起你的手机,看到了你在相册里留着的两个视频。第一个视频你穿着蓝色华服,深情地唱了一曲《霸王别姬》,身段优美,一举一动尽显儒雅,戏腔温柔。
而点开第二个视频,视频里你坐在桌子前,身上穿着深蓝色的短袖,下半身是淡蓝色的牛仔裤,脖子上还戴着吊牌项链。你在视频里温柔的笑着,语气轻快平常。
你眉眼和唇角带着笑意,在视频里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看这个视频的人到底是白澍还是萧若风,但是我终究是对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倘若我离开了,那也是命定的结局。所以就别拉着个脸,还是笑起来的时候好看。”你腿上垫着个大枕头,身子微微前倾,凑近手机镜头,一颦一笑都很勾人又温柔,语气欢快,“其实我这个人吧,真的很不喜欢俗的东西。毕竟当时彩礼,戒指,什么婚礼我都没要,因为真的很不喜欢。我也挺烦那些电视剧里面女主死了之后还非得留个录像或者录音,整得怪悲哀的。但是我这个人就是比较贱,就非得留点录音和视频折磨活下来的人,你就说我是不是大好人吧?”
而这个视频也很快到了尾声,而整段视频里你都如同日常生活讲段子似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丝毫没有悲伤或哽咽,也没有哭腔,在视频的最后段落,你说道:“反正无论如何,看这个视频的人可千万不能哭丧着脸,怪他妈烦人的,就不怕我一高兴从坟里面跑出来大半夜索你命啊?我真的很感谢你陪我的这八年,我真的很开心很喜欢,我也觉得很亏欠……所以接下来我也没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以一种搞笑幽默的话语结束了这个视频的尾声。
白澍看着这个视频不自觉就红了眼眶,如鲠在喉。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什么苦难情深的戏码他没演过。可是在你真正离开后,他才真正的懂得什么叫痛心疾首,深入骨髓。可是听着你幽默的话语,又会不自觉的被逗笑。
他拿起你写的那几本小说仔细的看着里面的内容,眼神格外的珍惜,手部翻页的动作也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他在你的房间里,将你的小说一本一本的看完,结果发现你的每一本小说都是悲剧,看到《云说风诉》这本书的时候,你在结尾写道:“他日我是文中人,却已是文中过去人。”
之后的每一个夜晚,白澍捧着你的手机,听着你录音里录制的唱歌的音频还有唱戏的音频入睡,有时会看着你的照片慢慢的回味着。可是你不爱拍照,自拍也几年里居然相册里存留的只有十四张。白澍情到深处时,在夜色中反复看着那几张照片,眼眶红了一次又一次,手指摩挲着照片中你的脸颊,仿佛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