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秦霄贤举着手机咋咋呼呼地跑过来:
万能“孟哥!九良哥!戴老师!快看栾哥发的!”
手机屏幕上,是栾云平的群消息:
万能栾云平:舆情已控。源头锁定,法务跟进。孟仔直播效果奇佳,九良舞台定海神针。安心。另,那辆‘钢铁巨兽’已在对岸,阿姨带孩子们过来了。
孟鹤堂“宝宝巴士?来啦?”
孟鹤堂眼睛一亮,立刻忘了刚才的打趣,扒着通道门就往外张望,
孟鹤堂“哎!真在对岸!走走走,赶紧收东西!”
他风风火火地指挥着秦霄贤和尚九熙去催其他人。
周九良的目光越过孟哥兴奋的背影,落在戴裕脸上。江风撩动她鬓边的碎发,她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工作群里严导发来的录制收尾安排和实时舆情简报。
网络世界的喧嚣并未停歇,那些“攀高枝”、“操控”的污水虽被“裤腰带”和“认输弹幕”冲淡不少,但暗处的窥伺与质疑,如同江底的淤泥,沉浮不定。
周九良(周航)“盐,”
周九良的声音混在风里,低沉清晰,
周九良(周航)“该杀毒时杀毒,该提鲜时提鲜。”
他从老头衫口袋里又摸出那个油纸小包,这次,没有抹在她唇上,而是捻了一小撮,轻轻撒进了已经空了的保温桶内胆里。细微的盐粒落在金属内壁上,发出几不可闻的沙沙声。
周九良(周航)“留着。下次炖汤,记得放。”
戴裕抬眼,对上他沉静的眸子。那里面没有刻意的安慰,只有一种磐石般的笃定,仿佛在说:风浪再大,也有这粒盐压惊,有这口汤暖胃。
她收起手机,伸手,指尖掠过他大褂袖口那处被特写过的、柔软的毛边,轻轻一捻。
戴裕(黛玉)“好。”
她应道,声音不高,却带着同样的力量,
戴裕(黛玉)“留着。撒在黄浦江里,太便宜那些咸鱼了。”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戴裕(黛玉)“不如…留着给咱家‘钢铁巨兽’的厨房添点风味?听说王婶儿今天炖了双份的‘压惊汤’。”
周九良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一分,他小心地将裹着三弦的绒布紧了紧,那刻着毛线团、砂锅和核桃的琴轸抵在掌心,传递着一种沉甸甸的、名为“家”的暖意。
周九良(周航)“走。”
他侧身,为她挡开通道口灌进来的稍显猛烈的江风,
周九良(周航)“孩子们该等急了。贝贝笑多了,肚子疼。”
两人并肩走出后台通道,将身后尚未完全散尽的硝烟与舞台的余热关在门内。
黄浦江对岸,那辆线条硬朗、气势非凡的黑金色A级房车——“宝宝巴士”,在璀璨的都市灯火中静静停泊,如同一座移动的堡垒。
车窗上映出点点暖光,隐约可见里面晃动的小小身影。
孟鹤堂已经跑到了江边栏杆处,正夸张地朝着对岸挥手,秦霄贤和尚九熙在旁边笑着起哄。
周九良和戴裕的脚步不疾不徐,保温桶空了,但沉甸甸地提在他手里;三弦无声,却安稳地抱在她怀中。
唇齿间那点共尝的咸鲜尚未散去,胃里残留着汤的暖意。
玻璃幕墙的海洋依旧波谲云诡,网络的声浪永不休止。
但此刻,走向那辆等候的“钢铁巨兽”,走向里面属于他们的温暖与喧嚣,走向那个被孟哥戏称为“心比较大”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递上一粒盐、一碗汤的“爆破手”身边——戴裕知道,他们在这片光怪陆离的都市丛林里,早已铸就了最坚不可摧的“定海针”。
风过江面,吹散低吟的“黄河谣”,只余下生活的咸香,在彼此交缠的呼吸里,无声沉淀。
一粒晶莹的盐,悄然落在了保温桶的提手上,在路灯下闪着微光,静待下一次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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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指代意义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