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果戈里先生!这是一场让人印象深刻的音乐会。”
谢琛在音乐会上听了喜欢和感兴趣的音乐,又交了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等结束时他还意犹未尽。
“我也觉得这是一场美妙的音乐会,不过现在我们该进入正题了。”果戈里举着一瓶伏特加向谢琛示意。
“说得对,我对这个世界的俄罗斯诗歌的太阳的真实模样很感兴趣。”谢琛笑着从他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几张印着字的纸。
“普希金先生,给你。”
“好,好,好的。”谢琛灿烂的笑容在普希金眼里就像是催命符般让他感到很害怕,他不想接过递来的纸,但一旁的果戈里炙热的眼神又逼得他不得不接过纸张。
“当强劲的严冬如同威风凛凛的首领,亲自率领着密密麻麻由严寒和白雪组成的大军向我们进攻——壁炉朝着它劈啪作响,热烈的冬天酒宴上正嬉笑欢畅。”
“鼠疫这个威严的女皇如今亲自向我们进攻,觊觎我们的丰收;白天与黑夜举着阴森的铁锹敲击我们的门窗。我们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想?我们锁上房门,既抵御肆虐的冬神,又躲避鼠疫的女皇,我们点起烛火,斟满酒杯,高高兴兴地唱得昏昏沉沉,然后安排好酒宴与舞会来歌颂鼠疫女皇的降临……”
在这个充满诗意的夜晚,普希金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呼唤。
他的语调时而激昂,时而悠扬,时而深沉,时而温柔,让人们感受到了诗歌中的喜怒哀乐。他的表演不仅仅是一次朗诵,更是一场心灵的盛宴,让人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普希金的朗诵所震撼。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回味着刚才的美妙时刻,感受着诗歌带来的力量和温暖。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普希金和他的诗歌。
啪啪啪——
从诗歌中反应过来的人们为这位诗人献上他们最真挚的喜爱。
“是俄罗斯新兴的诗人吗?以前怎么没看到过,不过写的可真好啊!”
“没错,真的很想看看他其他的作品呢。”
“我也想,我还想结识一下这位优秀的诗人。”
“这首诗讲的是1830年秋在俄国大范围爆发的那场霍乱吗?”
“在鼠疫面前,我们是该及时行乐,抗拒死亡?还是该信仰神明,接受死亡?”
类似这些的话语出现在酒店餐厅的每一处角落里,艺术家们,文学家们,亦或是酒店的住客们,所有听到普希金朗诵的诗歌的人们在激烈地讨论着,与自己身旁的人交流着自己对这首诗的理解。
“很优秀的作品呢,普希金先生。”
等普希金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首诗歌后,谢琛才开口道。
虽然这个世界普希金所作的这首《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与他记忆里的那首诗歌存在差异,但谢琛没打算让两个普希金作出相同的诗歌。
虽然他们是同一个人,但他们拥有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性格,对同一件事情的感悟也不尽相同。因此,谢琛知道不能要求两个普希金作出相同的诗歌。
“萨沙,你太棒了。”果戈里也毫不吝啬地表示出他对普希金的欣赏。
“……是,是吗?”听到人们的夸赞后才从激动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的普希金一想起他刚才的壮举就感到很尴尬,他不禁把自己整个蜷缩在一起,试图逃避和缓解刚才的尴尬。
“这位诗人先生,请问我能知道你的名字?”
“诗人先生,刚才的诗歌叫什么名字啊?”
“诗人先生,请问您如何看待死亡?”
“诗人先生,请问……”
“诗人先生……”×n
不等普希金反应过来,一大群人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询问着,他们把普希金围在中间,里里外外好几层,连谢琛和果戈里都被他们挤到最外层去了。
“真不愧是萨沙啊。”果戈里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久违的微笑。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谢琛感慨道。
“人们都很热情,不是吗?萨沙每一次出门被人认出来就都会出现这一幕,喜欢太阳是斯拉夫人乃至全世界人的本能。”
“没错,喜欢太阳是全世界人的本能。”包括中国人。
俄罗斯诗歌的太阳我已经见到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种花家的太阳呢。
想到费奥多尔告诉他的信息,谢琛心里就一片阴翳。
该死的伪‘书’,竟然害得我回不到种花家。
“对了,谢先生,费佳让我帮忙问问你是否有托尔斯泰的消息。”
“托尔斯泰?你们现在可能找不到他,等他登场后你们就能知道了。”谢琛没有告诉果戈里托尔斯泰如今所在的位置,但也提供了一些重要信息,“也许过段时间或者几年你们就能遇到一位手握一张写着阿斯塔波沃车站的无根之人。”
“那……”果戈里还想询问一些很详细的信息,但普希金打断了他。
“科里亚,你怎么就不知道帮帮我啊。”好不容易才从热情的人群中脱身的普希金看到果戈里正和谢琛悠闲自在地边喝酒边交谈的欢乐场景,猝不及防地就被两人刺激到了,不禁抱怨起人来。
经过《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洗礼后的普希金虽然还未全部恢复,但他与之前的模样出现了较大的差别。
“萨沙,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知道你肯定能甩掉他们的啦。”果戈里笑嘻嘻地回答道,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普希金先生,你没事吧?”谢琛关心道,好似刚才袖手旁观的人里没有他一样。
“我很好,谢谢你的帮助,谢先生。”现在的普希金神清气爽,一扫之前的阴霾和怯弱,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是吗?能帮到你真是太好了。”谢琛微笑着说道。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接着谢琛旋转着手中的酒杯吟唱着那首被列入语文课本的诗文。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诗人反射性地补充完了全篇诗文。
耀眼的光芒突然包裹住了普希金的身体,两团光芒出现在普希金面前,它们踌躇不前,想要靠近却又不敢,最后金色光团冲入普希金身体,而墨绿色的光团在轻轻地蹭了几下普希金后消失不久。
普希金在太阳般的光芒中迎来了蜕变,被封印的记忆洪流向他冲袭而来,束缚住他外貌、性格、能力的枷锁断了。
光芒散去,普希金出现在谢琛和果戈里面前,他有着一头犹如炽热的太阳般耀眼夺目的金发,英俊帅气,身材纤细却有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身着一席俄罗斯风格贵族服饰,气质优雅,惹人注目。
普希金睁开双眼,耀眼的金眸注视着谢琛和果戈里,“你们好,我是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苏联的超越者。”
“萨沙,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果戈里冲上前来,紧紧抱住普希金,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好了,科里亚,我也想你。”普希金拍拍果戈里的背,示意他放手。
“感谢你的帮助,谢琛先生。”
“不用谢,我很高兴能帮忙。”谢琛顶着果戈里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