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距离极近,二月红能感受到玉灵雪身上淡淡的竹香,而玉灵雪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这种亲密的距离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雪儿,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盯着玉灵雪的眼睛。
从他的眼神中,玉灵雪似乎看到了恐惧,转瞬又深邃得像要将人吸进去,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仿佛生怕她会再次消失?
长沙九门上三门的红家当家既然会恐惧,还是在面对她时产生的。玉灵雪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她想知道,自己失去的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什么。为什么会对那戏院,那舞台,那戏曲有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想到这里,她突然出手,双手擒住他的胳膊,一个转身,将二月红咚在门上,脸上表情一秒变脸,嫣然一笑,眼角一挑,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慢慢靠近,靠近,近到只要二月红往前一丁点便可以亲到,她停住了。
她似乎在感受什么。时间很短,看到二月红眼中涌动的情感。她身体缓缓后退半步,但双手依然撑在他身侧的门板上,将他困在自己和门之间。
玉灵雪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危险的魅惑,声音轻柔却带着锋芒:“不对,没有感觉。”
二月红心里一顿,呼吸有点急促。他努力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面对这样近在咫尺的玉灵雪,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心脏剧烈的跳动。
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玉灵雪又靠近一分:“怎么,二月也会紧张?”她故意压低声音,带着明显的挑衅:“是因为说谎了?还是说……”
她低下头往下面瞟了一眼:“还是说二爷还是个雏?”
二月红脸瞬间红得像被煮熟的虾,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他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地戳中要害。慌乱中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确实无法反驳,因为玉灵雪说的没错。
他以前是爱逛青楼,但他也只是去喝喝酒,听听歌。虽然后来娶了丫头,但他一直以丫头身体不好为借口,两人根本没有同房,所以他还真的是个雏。
看到他瞬间变成红脸关公似的,玉灵雪才反应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虎狼之词,顿时尴尬得想抠个长沙城出来。连忙收回手,往后退开。
但玉灵雪的退开,却让二月红几乎失去理智。他猛地伸手将她拦腰扣入怀中,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一个翻身又将玉灵雪压回门上,不仅如此,他还低头将唇压上她的。
但他却忘了玉灵雪的身手有多好。她手臂一挽一扭,便挣脱他的手掌。手指更是在他手腕处点了一下。
二月红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麻痹的酥麻感,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手指完全使不上力气,整只手都软软地垂了下去。
玉灵雪趁机一个侧身,便从他怀里逃脱,顺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啪”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最后她冷笑道:“二爷还真是“君子”,丫头嫁给你,还真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