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九爷先行离开玉灵雪的房间,来到大厅见张启山。
“佛爷,这突然来访,不知有何事?”
张启山揉了揉眉:“我想再下一次矿山,我总觉得日本在矿山做的实验不是什么好事。”
解九爷也是一脸严肃:“佛爷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尽管说。”
“我们需要二爷的帮忙,可二爷自从夫人病逝,就开始流连青楼,谁说都不听。我想请九爷帮忙劝说一下。”张启山把来意一说,解九爷顿感压力倍增。
他慢慢清洗,煮水,泡茶,倒茶,递给张启山一杯。最后他自己轻轻呡了一口,才抬头问了张启山一个问题:“佛爷也认为是玉姑娘的药害死了二爷夫人吗?”
张启山端起茶杯,却没有喝,而是紧紧握在手中,茶水的热气在杯中袅袅升起,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心思。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苦笑一声:“我……我也不知道。”
他放下茶杯,茶水在桌案上荡漾开,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若不是,她又为什么要离开?”
解九爷却从他眉宇间的纠结,到他握茶杯时关节的发白,这一切都在显示,张启山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真相。
解九爷缓缓放下茶杯,目光直视张启山:“ 你真的了解玉姑娘吗?二爷夫人的病若是没有玉姑娘的药还能活多久?玉姑娘不是医生,为什么要给夫人做药?玉姑娘做的药是什么药材做的?若是她明知道药会害死夫人,她为什么还要给?”
张启山被解九爷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对玉灵雪的了解竟然如此贫乏。
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了解她的过去,了解她的性格,结果,明明是他们逼着她做的药,却来怀疑她害了人。而且,二爷夫人本就病入膏肓,病逝怎么可以怪在她头上。
“我……错怪她了。”张启山心中一痛,才惊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张启山站了起来,匆匆告辞离开解府。他来到青楼,让张副官去把二月红弄出来,他有事要问。
张副官很快又从楼上下来,说二月红已经回了红府。
红府书房,二月红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药瓶,那暗红色的液体在瓶中轻微晃动。他打开盖子,一种熟悉的竹香飘散开来。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这味道……这味道他太熟悉了!曾经,在那个墓里,玉灵雪满身是血背着他一步一步爬出盗洞,他终于意识到,这瓶是玉灵雪的血做的。
他的手指紧紧抓着药瓶,那种竹香混合着血腥味的气息,让他瞬间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混帐事,他竟逼着雪儿她用自己的血做药?当时玉灵雪说的可能会害死另一个人,那个人竟然是她!
二月红猛地站起身,药瓶在他手中让他感觉像烙铁一样烫手,他心中全是自责和后悔,更有一种愤怒郁结于胸,自己逼着玉灵雪用自己的命做出来的药,丫头却没有喝,还让他以为是玉灵雪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