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略感失望,但还是很感动:“我没事,多亏了你。”
试图撑起身子,但身体刚一动作就牵动了伤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雪儿,你不该去的,太危险了。”
“别动,伤还没好全。”她起身轻柔的将人按了回去,“你就安心养伤吧,这里很安全。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看着她准备转身离开,二月红心中一急,伸手想要拉住她,但手刚抬起一半就僵住了。最终只是轻声叫道:“雪儿。”
她回头,眼神看似温柔,却平淡无波。
二月红纵有千般言语想说,最后也只说出一句:“谢谢。”
玉灵雪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像春天第一缕阳光划过湖面:“不用谢。”
她转身走向门外。但脚步在门槛处停顿了一瞬,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关上了门。
二月红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心中五味杂陈。明明是她冒着救自己出来,可为什么自己却有一种离她越来越远的感觉。
他想了想久,从最初两人结识到后面探墓生死相依,他以为两人会相爱相守一生,可这一切在她突然失踪后嘎然而止。
他脑抽娶了丫头,以至于让他在重新见到她时,已经失去了机会。更是在逼她救丫头时,彻底把自己最后一丝机会扼杀。
更让他后悔的是之前墓里,她救了自己,却被炸了通道,把她埋葬在里面。
二月红早就后悔得想杀了自己,更是在那次从墓里出来之后,他曾一度想自杀,要不是被陆建勋抓了,想给他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他不能死了被人陷害,这才暂时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房门被轻轻推开,玉灵雪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进来,她的脚步很轻,估计是怕他睡着了还没醒。
“该吃药了,伤口的药也要换一下。”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在看到他醒来时微不可察地闪了一下,“这是我配的药,对伤口愈合很好。”
她走到床边,将药碗放在床头小桌上,又转身端来换药的一系列工具。
床上的二月红此时却红着一张脸,紧拽着被子不松手。
“雪儿,我……我的衣服……”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窘迫,眼神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她。
“为了帮你上药,我撕的,权宜之策还请见谅。”她背过身准备材料,听到他的话,平静的回答。回头却发现他的脸通红。
两指轻触他的额头:“伤口发炎引起发烧了?不对啊,额头不烫,你?”她收回手,目光落在他紧拽的被子上,一下明白过来。
“二爷,现在你在我眼里,只是伤员。况且,我还给你留了一条内裤,都什么时候了还害羞这个。”
她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无奈,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这个姑娘豁达。先把药吃了,然后我帮你换药。”
被她这么一说,二月红的脸更红了,但还是乖乖松开被子。
他看着玉灵雪熟练地拆纱布,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就像是在照顾自己的……丈夫一样。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加速,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不过,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无赖的办法。
“雪儿,我已经被你看光了,你要……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