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六天,二月红的伤基本已经好了,这几天,两人相处还算融洽。
二月二月红没再总是揪着想让她接受,似是已经想通了。反倒有时会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有时,还会说些以前的趣事逗她开心一下。
直到有一天,玉灵雪领着一个大婶过来:“大婶,这位公子就麻烦你照顾一段时间。二爷,大婶的酬劳我已经付了,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
看着那个中年大婶,再看看收拾东西的玉灵雪,二月红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慌感。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她是真的要走了,真的要去找那个人:“雪儿,就不能等我好了再走吗?”
玉灵雪摇头:“现在外面形式越来越恶劣,我怕以后更不方便上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二爷,若是我没回来,请帮我跟张启山说一声。”
那一天终于来了。清晨,玉灵雪穿上她最喜欢的青色长裙,扎好马尾,背着一个自己做的背包,背包只有一些换洗的衣物和那把剑。她准备出发。
二月红看着她这样郑重其事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那种即将失去的痛苦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走到她身边,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温暖,就像以前那些夜晚她为他换药时一样。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告别:“一路顺风。我永远等你回来。”
玉灵雪想说什么,但想到未来她了解到的信息,最终她只是抱了他一下:“珍重。你伤好之后,可以去白乔寨去找张启山,他们应该还在那儿。你告诉他们,想治张启山,去东北本家。”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农家小院。
玉灵雪走了,夜晚这里只剩下二月红一个人。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透过窗棂,他能看到外面那轮皎洁的明月,月光如水银般泻在地上,照亮了一切却又显得格外孤寂。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巧的怀表。表面已经有些陈旧,但依然精致上面雕刻着祥云纹饰。这是他父亲临终前送给他的,他说这不仅仅是一只表,更是一种承诺——承诺要珍惜那些值得珍惜的人。
他轻抚着表面的祥云纹,仿佛在抚摸着什么珍贵的记忆:“如果有来世……雪儿,请让我先遇到你。”
二月红伤好后,便去了玉灵雪说的白乔寨,在那里果然找到之前逃出来的张启山,齐铁嘴,张日山三人。
只是现在的张启山神智不清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齐铁嘴和张日山见到二月红也很是惊讶。
“二爷,你不是被陆建勋抓起来了吗?他肯放了你?你身体怎么样?”齐铁嘴连忙迎上去,仔细瞅了一眼,发现他虽然看着有着虚弱,但精神还算不错。
“八爷,我身体已经好了。是雪儿救我出来的,也是她治好了我的伤。”
二月红坐下之后,看向蹲在屋内乱写乱画的张启山,他心里泛起一点疑惑,玉灵雪似乎知道张启山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