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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杳走在天都街上,人生地不熟怎么办,多问问路边行走的百姓就好了。
被崇武营的眼线“坑”过一次的她,行事方面都谨慎了许多。
是以被她问过的每个行人,都会出现同样的情况。
诸如待弥杳身影消失不见后,在原地呆站了半晌,后又挠头纳闷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印象。
殊不知弥杳此行的举动对来找他的赵远舟和卓翼宸二人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问谁都是一问三不知,谁懂他们的崩溃?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弥杳记着刚刚问出的消息,是一个美艳的妇人告诉她的。
她说若天香阁是男性权贵惯爱踏足的地方,那么南风院就一定是富家小姐们常去玩乐的场所。
说完,那妇人还一脸揶揄,盛情邀请她与其同去。
还说她可是问对时间了,现在赶过去刚好能赶上那南风院选太夫。
太夫?
头一回听到这个名词,弥杳还有些好奇。
那妇人见弥杳脸上的神情不像作假,再一联系她的穿着,便误会了她的身份,把她当成了在家事事都听男人,全凭男人当家做主的娇妻。
这一回出来就是因为认清了男人的劣根,想放纵自己,做回女人。
就一副‘你终于顿悟了’的模样,就差说你早该如此了。
于是妇人又耐心地同她解释了一番,什么是太夫,南风院又为何要在这时举办了一场选拔最俊太夫的原因。
“前阵子天香阁不是办了一场选花魁的比赛吗?听说最后的花魁是个叫什么芷梅的。”
“其实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香阁和南风院离得很近,选花魁那日天香阁人员爆满,可把南风院的老板娘眼红坏了。”
“于是就有了这场选太夫的赛事。”
听到这,弥杳才是懂了。
所谓的太夫就是男版的花魁喽?
她是见过天香阁的芷梅的,那姑娘生的确实不错。
一心想着要看与花魁比肩的太夫会长成什么样子的弥杳,就这么干脆的把那时自己见到的‘芷梅’是离仑在寄生,而不是她本人这等小事给忘了。
殊不知天香阁的某个雅间里,与鬼脸男人对坐的‘芷梅’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直到看见南风院的标志性牌匾出现,弥杳才明白妇人那句话的含金量。
天香阁和南风院离得很近。
何止是近啊!
若不是周边有树不能动,它们铁定是正对面的。
“这位姐姐可是一个人来的?我们南风院今日选太夫,姐姐有兴趣进来看看吗?”
在南风院门外站关的小倌早就瞧见弥杳了,只是碍于她的行为让人不太敢开口,才一直拖到现在。
另一个小倌也把目光投向弥杳,他的想法与其一样。
虽说当今世道都是阴阳两合,但架不住个别权贵子弟另有他法。
失去了对异性的兴趣,就把目标投向同性。
没看进他们南风院的不止有清一色的姑娘夫人,还有穿得人模狗样的公子贵人吗?
所以弥杳站在那一直不动,就被他们自然而然地当成了偏好女色的猎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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