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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屋里走出来的是个姑娘,紫衣男人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紧绷了。
他心想着,难不成云嫱看腻他了,打算换掉旧爱改宠新欢?
“这是我...男人。”嫱娘向弥杳介绍道。
对外十分要强的她忽地像小姑娘一样羞红了脸。
紫衣男人登时乌云转晴,主动提起话茬:“你便是阿云所说的‘曰姑娘’吧!我是阿云的男人,萧若。”
好一个女“强”男“若”。
有情人终出眷属啊!
她爱看。
一楼大庭突然开始争吵,弥杳顺便听了一耳。
是一道男声大肆狂妄着叫嚣,让老板娘赶紧出来主持选拔。
还有一些肮脏污秽的词,被弥杳自动过滤掉了。
就冲老板男人的姿色,想来是难逃虎口啊!
但一想到自己想拜托嫱娘的事,索性做了件好事。
她在她男人脸上动了点手脚。
“阿若,你怎么突然变得...”
这么丑了?
白面书生登时变成彪须大汉,把嫱娘的小女人神态吓得一点不剩。
萧若在嫱娘震惊的目光中摸了一把下巴,胡须扎的他手一阵刺痛。
弥杳这样你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做好事且留名的弥杳开口道。
二人顿时明了,这一定是曰姑娘的独门绝技。
“那就麻烦曰姑娘多照看一下我家阿云了。”
说完,萧若就转身离开了楼层,去大庭主持选拔了。
楼下的吵杂声很快平复,弥杳和嫱娘也各自落座雅间的席上。
弥杳抿了一口茶,开门见山道:
弥杳多大的阵仗才能引得天香阁的注意?
嫱娘是多精明一个人啊!
一下子就联想到天香阁里可能有曰姑娘属意的男子在。
她这是在引他吃醋啊!
不过心里如是揣摩着,嘴上却没说出来。
有的事还是看破不说破为好。
“姑娘可知...点天灯?”
...
天香阁。
寄生在‘芷梅’身上的离仑正与鬼脸男人对坐,计谋着引缉妖司众人去思南水镇的事宜。
突闻楼下吵吵闹闹的,大批客人都一拥而出,涌向了对面的南风院。
离仑动动耳朵,无意听见一句,“南风院出了个女豪客为全场太夫都了天灯。”
显然鬼脸男人也听见了这一声浮夸的叫喊。
他不以为意,嗤笑一声。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看上了谁,为博小倌一笑竟舍得豪掷万金。”
“还是年轻人会玩啊!”
离仑心道:你也不相上下。
他事不关己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还颇有兴致地看起了上面的纹路。
直到他感受到赵远舟的气息。
离仑当即放下茶盏,剧烈的动作激的茶水漫至桌面。
他怎么会来这?
“离大人这是怎么了?”
鬼脸男人没有离仑的本事,也未能察觉出什么。
离仑不知想到了什么,重锤了一下桌面,攥紧的手不断收拢,连印出淤血也没在乎。
鬼脸男人识趣地出了雅间,给足了离仑发挥的空间。
却在走出雅间路过一个拐角后,停顿了一下。
“去查查对面怎么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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