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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连串的惨叫惊呼响彻整个雅间。
飞身到窗子外的赵远舟还没能看到弥杳,就与几个衣衫都半褪的小倌打了个照面。
赵远舟卡在窗栏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还打了声招呼。
赵远舟哟?
“好巧啊”三个字还憋在嘴边,被直面暴击的小倌就悉数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还在地面的卓翼宸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却听见了男子的惨叫,便忙不迭地也飞身上窗。
两个男人同挤在了一个窗栏上。
好巧不巧的,这一幕又刚好被离仑看见。
这赵远舟和卓翼宸是疯了吗?
心里嫌弃的不行,动作上倒没停。
芷梅脖后的槐叶印记闪烁又消失,转移到了离弥杳最近的小倌身上。
还没适应新身体的离仑只觉肩膀被拍了一下,刚想回击的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熟悉的草木香。
弥杳?
...?
她就是那个为小倌怒掷万金还点天灯的女豪客?
一股无名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只是还没等他发作,就发现眼前的局面还轮不到他。
本还斜卧在软榻上的弥杳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懒散地对还在窗栏挂着的两个不速之客说道:
弥杳夜晚的风不凉吗?快进来吧。
得到弥杳首肯之后,赵远舟和卓翼宸才先后从窗子跳进了雅间内。
卓翼宸是那个先,赵远舟是那个后。
弥杳想不到朱大人还有谦让的美德啊!
雅间内没被吓昏的小倌们发现,这位把他们买下来,却只让他们脱掉外衫没碰过一根手指头的豪客居然开摸了。
虽然只是一个肩头,但难保不是某种行为的信号啊!
赵远舟扯着假笑,耳朵自动过滤对他不利的话题,转而将目标转向地上的小倌。
赵远舟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知道内情的小倌们和弥杳:呵呵。
他们为什么这样,你不知道?
现在的雅间是这么个情况。
在经历了惊愕、慌张、犹豫、了悟的心理转变后,嫱娘率先以她去大庭坐镇为由头也不敢回地溜出了雅间。
除去地上昏着的三个小倌。
榻前跪着两个抚琴的小倌,他们的身后都站了一个伴舞的小倌。
茶桌前翻来覆去斟一壶茶的小倌,棋盘前和自己对弈的小倌,以及弥杳榻上背对着她坐的小倌。
自嫱娘出去后,全场就只剩下她一个女性。
真真正正的群男环绕。
弥杳你们怎么来了?
弥杳先发制人,绝不给旁人一丝质问自己的机会,且直到现在她也没觉得自己的行为哪里有问题。
她顶多就看了眼小倌们衣裳下的外表,最后得出小倌们的身段确实比不过离仑的结论。
说到离仑。
她本想着把他一个引来就够了,没想到还多了两个意外之喜。
“我们...”
赵远舟和卓翼宸同时开口。
卓翼宸见赵远舟也有话要说,就自顾抿了唇不再言语,想着等他说完他再说。
不曾想赵远舟一改往日的作辞,文绉绉地来了句:
赵远舟小卓大人先说吧。
赵远舟毕竟我饱富谦让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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