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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白玖登时绷起一张认真脸，迎面对上满脸肃杀的温宗瑜，毫不惧其赫人的眼光。
“是非曲直，我已经能分清楚了，我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你摆布的小孩子了。”
“我很感激你曾经帮助我，传授我医术，但我现在才知道这一切并非无偿，反倒处处是代价。”
白玖多少还是顾念着一些往日的师徒情分，不想把话说得太绝。
其实他一直有一个猜测，就是关于温宗瑜收他为徒这件事，以及相处时透露出的关照与体贴。
到底是发自真心，亦或是...
白玖不愿想下去，因为真相往往容不得人深究。
他深呼出一口气，再抬头时眉眼更坚定了几分：“我之前做了欺骗和伤害我朋友的事，是我对不起他们，我认。”
“我会用接下来的时间一一去弥补，但。”
白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不会再做你的棋子了。”
说罢，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要去了裴思婧的箭。
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中，划向腕上崇武营的云纹刺青。
后方的赵远舟见了，不由感叹一声：“小白兔不是最胆小怕疼吗？”
手腕处已然鲜血淋漓的白玖忍着痛回道：“我是胆小，也很怕疼，但我更怕失去你们。”
温宗瑜到底是被那抹鲜红刺痛闭上了双眼。
只有他一人知晓那短暂的须臾都在想些什么。
其他人听了也都为之动容，司徒鸣看向白玖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几分‘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
白玖举着手臂，将伤口对向崇武营的方向。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是崇武营的人了！”
掷地有声到振聋发聩。
“够了！”温宗瑜怒吼一声，语调中是他自己也未能察觉到的颤抖。
说一点真心没付出是假的，但就怕初时带着的报复心理掺杂了少许温情。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就不要怪为师狠心了。”
一方说出决裂的话，一方还自称“为师”。
可以得见后者还带着几丝余情。
但他们这段师徒情谊，早在一方接近的目的不纯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了。
站在温宗瑜身侧的甄枚撇过眼去，不忍看接下来的画面，却是眼见着温宗瑜抬起手，发出命令。
“放箭！”
箭矢呈铺天盖地的趋势飞向院内的众人。
卓翼宸一个飞身挡在众人身前，激发出蓝色的护盾，将射过来的箭矢通通挡在外面，使其掉落在地。
崇武营士兵见正面攻不下，便转而从侧面袭击对准司徒鸣。
在就要打中之时，裴思婧持弓打掉箭矢，还反手射回去一箭。
箭矢穿过崇武营士兵的胸口，那人却像没有感知般，缓过箭矢冲过来的惯力就再度拉起弓弩射起箭来。
裴思婧从不吹嘘自己的箭法可以百发百中，这一次仍然是。
可士兵的反应太过离奇，还真让她生出几分怀疑来。
一次可能是偶然，但第二次，第三次。
被射中的士兵皆是不为所动，一个也没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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