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侍卫,按住宫远徵的肩膀就想带他下去。他们是长老院的侍卫,只听长老院调令,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宫远徵气愤的挣扎,“放开我,我没做过。”
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月云忆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最重要的是宫远徵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突然大门被用力推开,门外的人说道,“住手。”声音并不大,音色也不可怕,低沉充满磁性,称得上是悦耳动听。就是这样的声音,却使大殿上的人动作全都停了下来。
宫远徵双眼瞬间发光,惊喜地说,“哥,你终于回来了。”
宫尚角慢条斯理的走进大殿,他的衣服上沾满风霜,发尾胡乱的纠结在一起,显然是急忙赶回来的。
一见到他,宫远徵立刻跑到他身边,像一个有人撑腰的小孩子一样,指着宫子羽告状,“哥,刚才他派人污蔑我。”
宫尚角淡淡的看了地上跪着的贾管事一眼,直接让后者瘫软在地上。
“刚才的事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他朝着三位长老抱拳,“我觉得只听贾管事一面之词,就把远徵抓起来有失公允,毕竟远徵也说自己没做过。”
宫子羽按耐不住了,厉声道,“难道你想包庇他?”
宫尚角扯起嘴角,“子羽弟弟太心急给远徵定罪了吧,既然他们两人各执一词,那就分别关押,严刑拷问,我不信在地牢的酷刑下还有人不承认自己说谎。”
月云忆心里一叹,宫尚角不愧是江湖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人,和他相比,宫子羽实在是太嫩了。
地牢是宫尚角的地盘,只要进去了,这个锅贾管事都背定了。
不如他以退为进,放过宫远徵,要求自己审问贾管事,至少能把人攥在自己手里,还能在长老们面前搏个好印象。
宫子羽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知道宫尚角要为宫远徵出头。
“严刑逼供,你舍得吗?”
宫尚角笑了笑,“为了找出杀害执刃和少主的真凶,这点牺牲不算什么,我只怕最后冤枉了好人,反而让子羽弟弟难做。”
宫远徵嚣张的说,“逼供用的多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羽宫要是没有,尽管来徵宫拿。”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那也只好这样了,来人,把两人关入地牢。”
贾管事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进了地牢,那就再也无法脱身了。
他迅速站了起来,右手一扬,一股烟雾眨眼间便笼罩了整个大殿。
月云忆的余光一直关注着他,见状立刻提醒众人,“小心。”
烟雾遮挡住视线,众人纷纷四散开寻找掩体。她身形一转,将身体藏进了立柱后,却突然感觉碰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
她吃了一惊,那人反应极快,拉着她的胳膊让她藏得更严实了一点。
两人的身体也不可避免的靠的更近。
月云忆能感觉到对方是个男人,身形高大却消瘦,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