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暗之中,暗色的眼眸抬起,是带着皮肤带着些青灰色的Tommy,它醒了,在一片荒寂之中,不知为什么只剩下一个人的它在迷茫中抬眼,
这里是巨大的牢笼,它看向四周,那些是它,明明没有任何理由,但潜意识告诉它,这些都是它,这些它没发行动,没法控制,没法链接,但那些就是他最最深刻的羁绊,最最重要的身体的一部分……
它能感受到生命的力量,正如它来到这个世界上。小巧秀气的鼻翼轻颤,它在努力体会着这个世界,宛若刚出壳的雏鸟一般懵懂,无端的脆弱感漫上Tommy的心头,
“Tommy想要朋友……”喃喃的声音从它削薄的唇畔溢出,它莫名知道这应当是语言,但语言又是什么?语言,用于交流……交流又是什么呢?
它莫名觉得自己应当是知道的,
它为何而知道?
它因为迷惑而思考,
但是我们当明白单独的思考而无知识的融合只会增加迷茫与孤独,
它其实无法理解以上的两种思想,那太复杂了,无法理解的它只能感觉到不适,本能驱使下它选择走出这拥有无数自己的铁笼,
探索,
就像无数生命与种族随着地球的生命潮汐驱使的那样,
追寻陪伴,追寻认同,追寻意义——探索——亦或者,仅仅为了族群的延续,吗?
获得意识并进行探索,
为了什么?
为了每天在这明暗交接、阴影遍布,灰暗交杂的世界留存,为了每日起床后看着这完美而满是缺漏的世界问好。
将这些观点提出的意识体们的其中几位在房间中费力演算着,
某位拥有天蓝色美丽眼睛的大金毛搞定那位自说自话的小姐后来到了这间带着监控的会议室,他将整理好的相关资料和套出来的信息一起搬了过去。
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忙活着的眼下满是青灰的友人们。
其实他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只看了一个人,他不知道第几次看向了那双写满疲惫却又美丽若祖母绿的清亮双眸,似乎这样他才能放心或者略微改变他心中的不安。
“放心吧!亚瑟先生的眼睛在离开洋馆的时候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阿尔弗,相信他们……”
“他们多久没有休息了?”
阿尔弗雷德打断了马修。
“……五天,和你一样阿尔弗……”
“弗雷迪?”
被关心的对象终于愿意暂停手上的研究,站了起来,另一边的罗/马/尼/亚随手理着那乱七八糟的魔导素材,芬/兰撑着额头还拿着一张魔导图看着,弗朗西斯难得的看起来要昏过去了,几乎所有会魔法或有相关能力的国家都在这里,一起忙活了几天,有些国力较弱的正趴在桌子上补觉。
“阿尔弗?弗雷迪?亚瑟?你们在说什么,这听起来是个人类名字。”罗马尼亚打着哈欠,将最后一块石头塞进盒子里。
疲惫不堪的精神瞬间清醒,新大陆家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的不幸消息,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他们达成了共识,
“好吧,抱歉之前没说完整为什么要研究洋馆的原因……”
“这样啊,你们经历了很多呢,之前我还奇怪你们怎么对这个研究上心到不正常的地步,所以你们现在都有人类的名字!那俄/罗/斯哥哥也有这种名字对吗?”
“对,叫伊万•布拉金斯基。”
“很常见的名字呢,但有种很温暖的祝福感呢,上帝祝福吗?那现在不为政治而研究洋馆的话,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新名字?就单单代表我自己!”
“听起来不错。”
“唔……我也要哦!”
“告诉他们真的没问题吗?亢奋过头了诶!”阿尔弗雷德歪着脑袋。
“要哥哥我说这样才好呢,分享秘密共同努力,不因为他是哪位国家,而是我们所有共同面对世界危机的友人,这种时候谁在乎他的国家作为影响力。对了,哥哥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哦。”弗朗西斯异常地趴在桌子上,揪着自己的头发,说到一半他起了头,理了理头发,述说了自己作为个体所拥有的,珍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