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残留着方才触碰贺峻霖发梢的温度。
而贺峻霖却像触电般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身旁的酒瓶,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严浩翔贺儿,你怎么了?
严浩翔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对方慌乱躲开。
贺峻霖踉跄了一下,酒精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眼中的慌乱却清晰可见。
贺峻霖我……我……这天台的风太大了,我有点儿头疼了,先回房休息了。
贺峻霖那个,我改天再陪你痛饮一杯。
严浩翔你……还好吗?
严浩翔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贺峻霖不用不用。
贺峻霖打断得太急,尾音都变了调。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贺峻霖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很明显,此刻,贺峻霖并不想严浩翔瞧见自己的狼狈模样。
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严浩翔望着那个跌跌撞撞的背影,喉结滚动,将未尽的话语和疑问都咽了回去。
手中的啤酒罐不知何时被捏变了形,冰凉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
他仰头将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翻涌的躁动。
晚风送来远处玫瑰的香气,混着酒液的苦涩。
严浩翔抬手遮住眼睛,月光从指缝漏下来,像那个始终触碰不到的秘密。
而此时的贺峻霖已然跌坐在浴室的冰凉地砖上,花洒的水声掩盖了他压抑已久的哽咽。
他死死咬着手背,不让呜咽声泄出去半分。
镜中的自己眼眶通红,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花洒的水。
方才严浩翔指尖的温度仿佛还停留在发间,烫得他心口发疼。
门外传来迟疑的脚步声,停驻,又远去。
贺峻霖脱力般靠在墙上,任由水流冲刷着发烫的脸颊。
他有一个秘密,一个久久不愿说出口的秘密。
他被诅咒了。
浴室的水声掩盖了少年压抑的啜泣。
他蜷缩在角落,手指深深陷入发间,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些可怕的回忆涌上来。
父母厌恶的眼神,朋友接连遭遇的不幸,所有靠近他的人最终都会.……不得善终。
刚开始遇到宋亚轩的时候,他下意识便是躲避。
可后来的一段时间相处,他发现,宋亚轩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存在而遭遇什么不测,甚至,生活似乎也在逐渐变好。
他以为诅咒已经消失了,可如今来看诅咒似乎还在。
那个向他施咒之人当日似乎就是在抚摸他的头发。
贺峻霖我不能再害人了,不能再害人了。
贺峻霖颤抖着抱紧双膝,指甲在手臂上留下深深的红痕。
月光透过磨砂玻璃,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门外,严浩翔的脚步声徘徊不去。
严浩翔贺儿,你还好吗?
贺峻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
他多么想打开这扇门,多么想……
但最终,他只是将脸深深埋进掌心。
贺峻霖你走吧!我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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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不是,这就轮到我了?
长明夫人嘻嘻!
贺峻霖不会又是虐恋吧!
贺峻霖上一本就是。
长明夫人放心,放心,就浅浅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