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
他只是见不得她可怜?
只是在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给了点临时的慰藉?
那现在她好了,能自己坐起来,自己喝药,那些温柔,是不是就该收回去了?
张真源要熬好了,趁热喝。
张真源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他端着个白瓷碗,碗里的草药泛着深褐色,还冒着袅袅热气。
看见小金僵着的样子,他连忙快步走过来,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张真源没不舒服吧?
张真源是不是药带来什么不良反映了?
小金猛地回神,连忙摇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把目光落在那碗草药上。
小金没、没有,就是在看…… 看你房间的画。
张真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墙上挂着那幅他画的抽象版自画像,是他和六个兄弟的。
当初因为他的画工,还被那几位好好的嘲弄着。
但此刻,他并未错过她眼底的慌乱。
他将剥好的糖递到小金面前,声音放得很轻柔。
张真源先吃糖,再喝药,就不苦了。
小金下意识地接过糖,指尖碰到他掌心时,还轻轻颤了颤。
糖块含进嘴里,清甜的橘子味在舌尖散开,连带着空气都好像甜了些,可那股涩意却从心底冒上来,压都压不住。
她嚼着糖,视线落在那幅画上,看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小金真源哥哥,你这段时间之所以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快不行了?
张真源递药碗的手猛地顿住,眼底的温柔瞬间被错愕取代。
张真源你怎么会这么想?
小金的声音带着点颤,终于敢抬头看他,眼眶红得像浸了水汽,连说话都带着点哽咽。
小金毕竟,一直以来,你都对我避之不及。
小金我其实都有感觉到的。
小金上次在客厅,我想帮你递水杯,你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小金还有那次我问你喜欢什么花,你说了句‘都行’就转身走了……
小金我只是从前一直假装没发现,一直在自我欺骗,骗自己你只是慢热。
糖块在嘴里化得差不多了,甜味渐渐淡去,涩意却越来越浓。
小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声音更轻了。
小金但这段时间以来,你对我越好,我便越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小金我不该赖在你房间,不该让你每天帮我熬药,不该贪心你的温柔……
她的肩膀轻轻抖了抖,眼泪落在床单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小金现在我生病了,你可怜我,才对我好,等我好了,你就会变回以前的样子,对不对?
张真源看着她垂着的脑袋,看着她悄悄抹眼泪的小动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前那些 “犹豫”,那些 “怕唐突” 的小心思,在她眼里竟然成了 “避之不及”。
他以为的 “慢慢靠近”,却让她在心里攒了这么多不安。
他放下药碗,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张真源不是的,小金,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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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呀呀呀!终于轮到张哥哄人了!
张真源怎么哪儿的都有你。
严浩翔哎呀!我这个做弟弟的单纯想要学习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