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严浩翔几乎没离开过贺峻霖的房间。
窗帘拉得半拢,只留条窄缝漏进些微光,刚好能看清贺峻霖安静的睡颜。
床头柜上的药剂瓶空了大半,监察部的人交代过“药物反应会让人嗜睡”,可看着贺峻霖苍白的唇色和微微蹙起的眉,严浩翔的心还是揪成了一团。
他太清楚贺峻霖的脾气了。
之前哪怕胃里翻江倒海,也会硬撑着把兄弟几个递来的食物咽下去。
但此刻,他紧闭双眼,睫毛却是不是轻轻颤动着,像是在梦里都忍着什么。
严浩翔贺儿?
严浩翔俯下身,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又怕惊扰了他似的收了回来。
整整十五个小时,贺峻霖连动都没动过一下,呼吸轻得像羽毛,若不凑近听,几乎以为他已经昏死过去。
心慌像潮水般涌上来。
他突然想起昨天喂药时的场景。
贺峻霖半睁着眼,声音却沙哑得不行。
贺峻霖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就在贺峻霖刚说完这话,他刚要回头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闷哼。
等他再回头时,只看见贺峻霖正攥着床单,额角全是冷汗。
严浩翔别硬撑。
严浩翔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
严浩翔贺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话音刚落,贺峻霖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像是要回握他。
严浩翔的心猛地一跳,连忙凑得更近。
严浩翔贺儿,你醒了?
贺峻霖的眼皮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
视线还是模糊的,只能看见严浩翔放大的脸,还有他眼底藏不住的慌乱。
耳轻轻动了动,蹭过严浩翔的手背,带着点痒意。
贺峻霖你怎么还在这儿?
声音软得像棉花,还带着刚醒的鼻音。
他想坐起来,却浑身发软,严浩翔连忙伸手扶他,把枕头垫在他背后。
贺峻霖我这是睡了多久?
严浩翔十五个小时。
严浩翔递过一杯温水,用勺子喂到他嘴边。
严浩翔先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贺峻霖乖乖张了嘴,温水滑过喉咙,终于觉得舒服了些。
他看着严浩翔眼下的青黑,表情立刻严肃了许多。
贺峻霖你是不是一直都没睡?
严浩翔没否认,只是帮他擦了擦嘴角。
严浩翔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贺峻霖骗人!
贺峻霖你昨天还说要去查研究所的余党……
他太了解严浩翔了。
永远把“正事”放在第一位,可这次,却为了他……
贺峻霖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严浩翔你说什么傻话呢!
严浩翔的声音沉了沉,伸手揉了揉贺峻霖的脑袋。
严浩翔贺儿,在我这儿,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贺峻霖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他望着严浩翔认真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敷衍,没有不耐烦,只有满满的在意。
那样的纯粹又坚定。
贺峻霖可是……
话到嘴边却被严浩翔用手指按住了唇。
严浩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严浩翔但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只要你是贺峻霖,你在我这儿就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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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真不容易啊!总算轮到我了。
长明夫人你在期待什么?
严浩翔你说我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