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图北带着一行人，拿着电棍就破门而入。“雾莎”的房间很小，开门便能看见整个屋子，昏黄的吊灯下，和薇被绑在唯一一把椅子上，手腕磨得通红，嘴角却挂着不合时宜的笑。屋里没有第二个人，连影子都像被抽走了。
“陈先生，我们找到了和薇小姐！”图北向陈晨报告。
图南把电棍往腰后一别，单膝蹲下：“和薇小姐，我们是陈先生派来的。”他话音未落，蓝牙耳机里传来陈晨低沉的指令：“先确认她有没有被植入追踪器。”
图南立刻从腰间抽出扫描棒，蓝光像潮水一样掠过和薇的锁骨、耳后、指缝。蜂鸣器安静，皮肤下没有异物。
不知陈晨在那头说了什么，他们先帮和薇松绑，接着便要待和薇离开这里。齐思钧站在门口，悄悄往里面看了几眼。
图北割断最后一圈胶带，和薇活动手腕，第一句话却是：“你们太慢了。”她站起来，椅子“吱呀”一声往后倒，砸在地板上，像某种信号。
几乎同时，天花板传来极轻的“咔嗒”，一盏伪装成烟雾感应器的微型摄像头转了个角度，红点对准众人。
图南抬手一枪，摄像头炸成碎屑。但已经晚了——走廊尽头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像死亡的鼓点。图北猛地拉开门喊到：“快撤！是“巧金”的清扫队！”
图北把和薇推向图南，自己挡在最后。电棍的蓝白色电弧在雨夜里划出死亡的弧线。
文韬却在这时动了，他侧身闪进屋内，一把扯下墙上的应急灯，露出暗格——里面是一枚正在倒计时的脉冲炸弹，数字停在“00:00:47”。
文韬陈晨要的不是人，是证据！
齐思钧的声音混在暴乱中，像刀尖一般插在和薇的心上。
齐思钧和薇，你早就是饵。
和薇的笑终于裂开了。她看向图南，眼底闪过一丝图南读不懂的怜悯：“那就看谁先咬钩。”
倒计时跳到“00:00:30”时，整栋楼的灯突然全灭。黑暗中，只有电棍的蓝光一闪而逝，像深海里最后一条鱼的挣扎。
文韬的指尖还嵌在暗格边缘，金属割破皮肤，血珠顺着指缝滴在脉冲炸弹的玻璃壳上，“嗒、嗒”，像给死亡打着拍子。
倒计时27秒，红光把每个人的脸涂成骷髅。
陈晨的声音从图北碎裂的耳机里漏出来，扭曲得不像人类：“带目标撤离，其余人——”信号断了，留下一片雪花噪。
他们几个人忽然明白，那句“要的不是人，是证据”真正的意思是：和薇可以是尸体，但是他们也不能活着离开！
蒲熠星站在门口，盯着和薇以及剩下的保镖。
蒲熠星清扫队还有多久才到？炸弹马上要爆炸了！
和薇却抬手，用被磨破的手腕擦去嘴角的血，笑得比倒计时更亮：“可是我想所有人和我一起陪葬，包括陈晨！”
20秒。
15秒。
与此同时，走廊传来“巧金”清扫队特有的钛合金靴声，整齐得令人头皮发麻。
“巧金”的防护机制让整辆列车停下，从收到和薇的视频开始，陈晨就已经再策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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