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挡在了裴思婧身前：“思婧，冷静。”
裴思恒淡淡一笑，眼神复杂地落在了卓翼宸身上：“小卓哥，倘若你是我亲哥哥就好了。”
“思恒，当初的事一定有什么误会对吧？”
裴思恒摇摇头，眼中有淡淡的忧伤：“不，是我自愿变成妖的，裴大人也没杀错。不过，裴大人杀的并非我的真身。”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杀你一次！”裴思婧推开卓翼宸便要对裴思恒出手。
“定。”赵远舟缓缓走来，朝裴思婧轻轻吹了一口气。
裴思恒架着手，目光越发冷了起来：“朱厌，你好歹是大妖，怎能与人为伍？”
“裴思恒，你似乎忘了，你曾经也是人。”赵远舟走到了他身旁，“你分明没有坏心思，为何不愿对你的姐姐坦诚相待呢？”
裴思恒瞟了赵远舟一眼，垂下头，默不作声。
“小恒，我就知道当初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他从未有什么苦衷，只是，他有他在意的人。”乘黄缓缓从房中走到裴思恒身旁，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裴思恒扭过头，有些心虚。
裴思婧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也有些疑惑。
“其实当初他是为了你才……”
裴思恒低声打断了乘黄：“别说了……”而后裴思恒抬起头对上了裴思婧的目光，“是，我就是恶妖，你的弟弟早就亲手被你杀了。”
“朱厌！给我解开！我要再杀他一次！”
赵远舟摇摇头，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地望向卓翼宸：“怎么感觉，这裴大人同你一样死脑筋？”
“你当她面说她坏话就算了，为何还要带上我？”卓翼宸瞪了赵远舟一眼。
赵远舟搭在卓翼宸的肩膀上，一副看戏的模样：“我本来就没说错。乘黄，说吧，人长嘴就是要说话的。”
乘黄忍俊不禁，无奈摇摇头：“你还真是直来直去。”
“当初小恒看你训练那么辛苦，故而才会选择来找我，变成妖。他以为，只要他强大起来你就能轻松一点儿，没想到……”乘黄欲言又止，唉声叹气。
裴思婧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
“解。”
裴思恒急忙便要走，裴思婧上前拉住了裴思恒。
“你为何不愿告诉我真相？”
“当初你有给我机会说吗？得知我变成妖的那一刻，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杀了我吗？”裴思恒甩开裴思婧的手，语气中满是埋怨。
“对不起……”裴思婧垂下头，泪水滴落在裴思恒的手背上。
裴思恒顿时慌张起来，手足无措地帮裴思婧擦眼泪。
“阿姊，我没怪过你，别哭。你别哭啊阿姊，我错了阿姊……”
赵远舟被这一幕逗笑。
“你还笑？”卓翼宸抬腿踹了赵远舟一脚，“为何让白玖把糕点拿给我？又为何会在此？”
赵远舟默默躲开，心不在焉地摸了摸鼻子：“一会儿回去跟你说，这里不方便。”
“好。”
乘黄看着相拥的兄妹、打打闹闹的卓翼宸和赵远舟，有些无语地翻翻白眼。
“他俩兄妹在这儿聊，咱们进去吧。”
“走吧。”赵远舟拉起了卓翼宸的手便往院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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