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冽没有任务,云为衫和上官浅行动时也就不会特意告诉她,温冽自然乐得清静。至于正事——
坐享其成的感觉才是最棒的。
话是怎么说,但,她可不能真的傻愣愣等着,万一两个都被抓了,那场面可就好笑了。
选婚再次开始之前,得找个机会去暗算宫远徵一下——眼下的宫门只能是他了。
而且必须要尽快,听说宫尚角回来了,宫二对这个弟弟疼得如珠如宝,要是被他撞见……嘶,会被打死吧。
温冽想象着那个画面,只觉得实在残忍。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迟则生变。
温冽耐心地等到太阳落山,她带上从红姐姐那里得来的好东西,轻巧地跳跃在飞檐瓦片之间。
新执刃上位,内务管得乱七八糟,偌大的徵宫压根没什么人把守。不过正好便宜了她。
主殿里没有人,她不死心又往周边看了一圈,都没有,难道还在角宫?
不管了。利索地把药通通倒进香炉里烧着,她就近在床榻周边躲了起来。
司徒红万花楼里取的香药,乍一闻着,只是浓些的花香掺着若有若无的酒香,可再待久些,就该“醉”了。
只是,她给时没说,温冽也就没问,毕竟她当时可没想到这个好主意。此药只需以水化开一小部分摆在床头即可,焚烧的话……
药效翻倍。
温冽还大气地将整颗都扔了进去。
星斗阑干,夜深了,徵宫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
透过眼前的薄纱,温冽隐隐约约看到两个忽而极静、忽而又极远、来来回回转不停的身影,她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慢了好几拍的反应过来:
啊,宫尚角也来了吗……
怎么办啊,会被他抓到吊房梁上打的,呜呜……
要跑吗……可是他武功很厉害会被发现的。
不跑吗……
没藏好也会被发现的。
这个坏人,就不能等我办完正事再来找弟弟吗……
犹犹豫豫的小家伙终于做出了决定,她要溜走。
温冽浑身上下只有轻功能看,还得挑她脑子清醒的时候。现在么,看上去跟她的拳脚功夫一样可笑。
她傻愣愣预备往窗外跳,连遮掩都忘了,当即被一双大手按着肩膀扭过来“你是谁!”
她脸红耳赤地跟两张同样红的脸面面相觑,愣了好久,终于决定先发制人:“你们两个脸真红!是不是在做羞羞的事情!”
“你胡说!你脸更红!”
药效发作,本就少年心性的宫远徵这会儿更是幼稚,当即就叫嚷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打鸣。
温冽嫌弃地掏着耳朵,“幼稚的小男孩。”
说罢,她眼睛挪向宫尚角,一张俏脸更红了:“我还是更喜欢你,你好安静,像死了一样。”
肩膀上的手松了松,她立刻顺杆子往上爬,凑上去抿住他干涩温热的唇瓣,饿了般的舐着,嘴角含糊不清的溢着几个字。
偏生宫远徵这小家伙喜欢凑热闹,看着这种画面,说话连脑子都不过了,“哥你为什么要亲她!我也要!”
像是被他唤醒了一些神智,闭眼沉沦的宫尚角拍出一掌,再次扣在温冽纤瘦的肩膀上。